最近一桩桩的事也着实刺激了几个孩子,他们家只是开个小糕点铺子而已,还有容川这层关系,就招来这么多祸事,不就是他们家没根基、没地位吗?
想来是觉得容川这些日子没来,也没给他们这伙人弄个大官当当,小孩子健忘,想来,早就把这伙人抛之脑后了。
家里除了不懂事的六郎,几个男孩子都铆足了劲儿念书、练功。三郎、四郎、五郎几个小的,以前还贪玩儿偷懒,现在特别专心,背书、练字都不用督促了。
大郎快娶媳妇了也没放弃读书,一来他是大哥,得起到带头作用。二来,他也想下场考试,即便是考个童生,也能算是个读书人了。
他们这么努力,东周家的其他孩子也都不像以前那样调皮了,学习练武都跟着勤奋了许多。
至于那个许老板,那天听了孙氏的话以后,就赶紧下了山。还怕忘了,在蒋浩广家借了笔墨记了下来。蒋浩广媳妇也是那时知道许老板在山上跟孙氏见面的,然后嘴上一加工,给孙氏泼脏水。
女人没了清白不死也得被休,男人也抬不起头来,而卖方子不过落个贪财自私的名声。
可见蒋浩广媳妇何其歹毒。
许老板回去就将所谓的方子交给点心师傅试做,但一直都做不出来。
打奶油、拼字糖是有诀窍的,可不是听人说说就能做出来的,何况孙氏自己没做过,平时也不上心,说的也潦草,就更别想做出来了。
许老板气的不行,大骂点心师傅笨蛋,又骂孙氏狡猾没告诉他实话。然后又回来找蒋县丞想办法,被蒋县丞骂了一通,得罪了人,却屁都没做出来,蠢货!
蒋浩广媳妇莫名其妙的就哑巴了,蒋县丞这些日子战战兢兢,就怕自己一睁眼也哑巴了,可不敢再去惹东溟子煜那伙人了。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闹闹哄哄中过去了,东溟子煜去奉城参加府试。
在钱老太的坚持下,东有粮和大郎跟着来照顾他,跑跑腿儿,照看行李,总是好的。
他们提前五天去的,就怕去太晚了,住不到客栈。
十几个县城的学子,加上陪考的,数量十分庞大,大小客栈都会人满为患。
路上有很多赶路的学子,说说笑笑、搭帮结伙、呼朋唤友,很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气氛。
东溟子煜几人不是第一次来奉城,上次因为服兵役的事来找容川,住过一晚。
贡院周围的客栈都住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走路需要一刻多钟的客栈。没有单间上房了,只有大通铺,还挺贵。
东有粮道:“不行,太乱了,影响你读书,咱们宁可走远一点儿,也得找个单间。”
东溟子煜也很无奈,心道:若是你们不跟来,我早进空间吃吃喝喝休息去了!
但架不住钱老太的母爱,他也只能让东有粮和大郎跟着。
反正赶着骡子车来的,远一点儿倒是无妨的。又转悠了半个时辰,才找到一个小客栈。因为要招待参加考试的学子,收拾的很干净。上房都住满了,幸好还有中等单间。
东溟子煜几人去房间里看了看,发现房间很小,床也小,不够三个大男人住的。
当然,他们是逃过荒的人,睡地铺都是寻常。若是来办事的,为了省钱,就住一间房了,但东溟子煜是来考试的,休息不好可不行。
东有粮道:“再定一间,我和大郎住一间,四弟你自己住一间,清净。”
正合东溟子煜的心意,但他略一犹豫,“现在的房价是平时的三倍不止。”
东有粮道:“娘给足了银子,娘说了,省银子不能在这时候省。”
东溟子煜心里一暖,道:“好吧。”
于是,他住了单间,有了自由。
东溟子煜让东有粮和大郎随便活动,他自己借口看书,关上门进了空间。
上官若离已经炖好了鸡汤,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烙了葱油饼。
东溟子煜一看,笑道:“就知道你做好了饭。”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馒头。
和东有粮和大郎一起吃饭,一点儿不吃也不行,又想留着肚子吃上官若离做的饭,就藏了一个馒头。
上官若离将饭菜摆好,给他拿了筷子,盛上汤,“煮的怎么样?方便吗?”
东溟子煜喝了一口汤,惬意地眯了眯眼睛,道:“我一个人住一间房,方便的很。”
上官若离笑道:“那太好了,我一日三餐做好了,你方便的时候就进来吃。”
东溟子煜除了吃饭的时候跟东有粮和大郎见一面,其余时间就在空间看书、休息、练功。
东有粮和大郎出去转悠,看看奉城有什么东西便宜,家里用的着的,都买上一些。反正是赶着骡子车来的,可以拉一些回去。
这天,大郎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献宝似的给东溟子煜,“四叔,您看,这是主考官的喜好,和出题风格,以及爱好,所出的书等。”
东溟子煜蹙眉,“怎么想起买这个?”
大郎见东溟子煜神色不是很开心,脸上的笑立刻就落下来,“怎么了?我惹祸了吗?我好不容易抢到的。书生们都抢着买,说有大用。”
东溟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