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早就想四处看看这里的情况了,但以前游历都是和上官若离和凌月一起,现在两个孩子要上学,倒是不方便带着了。
至于他自己府学里的学业,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呢,不急。
上官若离知道他的顾虑,道:“你带他们走一趟吧,往后他们就能自己支应了。别担心家里,千里马铺子和点心铺子里都是咱们的人呢。再说了”
有上次沈老板的事,东溟子煜不放心,“我不在,要不你们三个搬到点心铺子去住。”
上官若离道:“那里离顾家族学远,不如把爹娘接来,一则给我们作伴,二来也尽尽孝心。反正千里马速运站的马车一天一趟,回去也方便。”
东溟子煜盘算了一下时间,道:“行,我带二哥、大郎去,在大郎成婚日子以前赶回来。”
上官若离赶紧派容川的侍卫去千里马速运站送个信儿,让下午回去的车给家里带话,让二哥和大郎明日一早跟车来。
于是,东溟子煜今天刚在府学报到,明天就去告长假,山长一听是去游历也支持,闭门造车不可取,还得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民生政治。
凌月和五郎背着上官若离连夜赶做出来的双肩新书包去上学,因为不能送爹爹远行,喜悦和忐忑的感觉都没有了,两个孩子都蔫蔫儿的。
上官若离送了孩子回来,就开始给东溟子煜叔侄几个准备行李,虽然有空间,但说不定他们得住在一起,进空间不方便,该带的东西也得带全了。
到了中午,东有粮、大郎、钱老太和东老头儿就到了,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下午就送走了他们。
回了屋,钱老太担忧地道:“去京城这一路,得开多少铺子啊,银子够不够?是不是太快了点儿?咱们慢慢干就行。”
东老头儿看向上官若离,浑浊的眼睛里都是担忧。
上官若离笑道:“银子不用担心,有容川呢。有了盈利银子,要先抹平这笔账。”
东老头儿道:“我跟老二说了,点心铺子是咱们自己的生意,不能让容川出银子支铺子。咱们自己慢慢干,不着急。”
钱老太道:“是这么个理儿,虽然咱们以前救过容川,但也不能太贪心,像个无底洞似的没完没了,那样的话,情分会很快消磨掉的。”
她不会华丽的辞藻,但朴实的话里都是做人的道理。
上官若离道:“您说的对,咱们也没那么多人手,点心铺子慢慢铺开。速运站之所以尽快铺开,是做的送人送东西的生意,也是怕有人模仿。
容川带着他们走这一趟,就是告诉一些势力,千里马速运的后台是太子府,想抢生意,想捣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头够不够硬。”
钱老太笑道:“是这么个理儿!”
上官若离道:“这才是从柳林县、奉城到京城这一条线路,离铺遍全国各地相比,只是一个小开端而已。”
钱老太和东老头儿这才放了心,他们前年还在逃荒路上挣命呢,今年就做这么大的生意,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踏实。
上官若离将老两口安置在正房的一个房间里,她和凌月、五郎住在隔壁,都是里外套间,又大又方便。
老两口在家做活习惯了,一点儿都闲不住,非要去铺子看看。
上官若离就带着他们去了铺子,远远地看到与柳林县的铺子一样的牌匾,就有一种亲切感。
钱老太看到陈明东骑着一匹马跑了,问道:“你二嫂相看他家那大郎没有?”
上官若离道:“我这两天收拾这边,还没跟二嫂他们见面。”
进了真好吃糕点铺子,看到刘氏的脸色,就猜到了一二。
大丫倒是没看出什么,招呼客人,记账、算账,驾轻就熟、从容淡定。连带二丫,眸光都坚定了不少,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别说,这一出来长见识,就是不一样。
“爷、奶、四婶儿。”大丫、二丫有礼貌的叫人。
钱老太笑道:“好,好,识字、练字算数不能落下,有不懂的,问你们四婶儿!”
大丫、二丫齐声道:“知道了奶。”
上官若离道:“你俩每天临摹五篇大字,遇到不认识的字,随时问我。”
其实,这次刘氏带着大丫和二丫来就是为了相亲的,等事情办完,刘氏会带着二丫回去,留下大丫管理这个铺子,二丫回村里去上学。
钱老太和东老头儿参观了一遍后院儿,就将刘氏叫到屋里,问道:“大丫的事没相看成?”
刘氏气愤地道:“根本就没相看,说是那孩子秀才试落榜,想努力念书,不想谈亲事!陈明东说他家大郎受刺激不轻,他也不敢太拗着孩子,说等那孩子冷静冷静再说。”
“我呸吧!”钱老太一拍桌子,怒道:“是看不上咱们家吧?我就知道,城里的人都是眼高于顶的!咱家有这般大生意,他爹都在咱千里马做事,他凭什么眼睛长脑门儿上?”
上官若离沉眸想了想,道:“娘,您别着急生气。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您想啊,五郎他爹考了个案首,而那孩子却落榜了,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是正常。”
钱老太冷声道:“难不成咱还眼巴巴儿地等着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