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继母不愧是武将的家属,给人颜色的方式也很直接。顾抚军的奉城掌军权的一把手儿,她觉得收拾个泥腿子,真没必要搞些弯弯绕绕。
于是,让人找了五六个痞子流氓,去砸真好吃点心铺子了。
上官若离去送凌月和五郎上学了,店里只有两个下人招呼顾客,大丫在后院做点心。
六个地痞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砸,点心蛋糕撒了满地。
“啊,啊!来人呐!”两个下人惊声尖叫。
大丫还没听到,但是惊动了隔壁千里马速运站的人。
栓柱刚到店门口,正看着乘客下车呢,听到隔壁铺子里的响动,从车底下抽出大刀就冲了进去,“刷,刷”两刀下去,就砍掉了两个人的手。
“啊!”惨叫声响破天际。
几个痞子一看有拿刀的进来,而且真动手砍人,害怕了。
此时,其他千里马速运站的人也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揍他娘的!
栓柱本就是个打仗不要命的,其余人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兵,揍几个混混儿不在话下。
大丫抄着菜刀从后院冲进来,就看到一地狼藉,和痞子被按地上暴揍。
“不要打了!饶命!”
“饶命啊!啊!救命啊!”
“爷爷,祖宗、爹,饶了孙子吧,是有人花钱指使我们来砸店的!”
“是顾抚军的管事让我们砸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栓柱啐道:“呸!管你是谁派来的,先他娘的打折狗腿儿,省的祸害旁人去!”
接下来又是一阵单方面虐打。
上官若离提着菜篮子慢悠悠地回来,看到店门口围着好多人,听到里面传来哀嚎讨饶声,神情一凛,跑了过来。
看到铺子里的混乱场面,蹙起眉头,“住手!”
大家住手,几个痞子躺地上哀嚎哼哼。
栓柱道:“四嫂,他们说是顾抚军家管事花钱让他们来砸铺子的。”
上官若离一下子就猜到定是因为顾然的事,道:“将他们送到衙门去,去找秦管家,让他去官府过问一下。”
顾抚军是奉城军中一把手儿,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摆平的,有必要搬出太子府。秦恒跟着东溟子煜去京城了,得让秦管家出面。
看看两个断手的地痞,伤口不断地出血,上官若离让大丫拿来药箱,给他们止血包扎,别死在铺子里,出了人命事儿就大了。
至于那些断胳膊断腿儿断肋骨的,她就不管了。
顾客下了车,正好有大车,把人往车上一扔,上官若离就跟着去府衙击鼓鸣冤。
不用秦管家出面,捕快和通判一听真好吃点心铺子和千里马速运站就都知道那是太子二公子的产业,他们这些人对奉城各大店面背后东家是谁都很清楚,知道哪个能惹哪个惹不起。
太子府和顾抚军他们哪个都惹不起,但相对于太子府,他们宁愿得罪顾抚军。但也不敢去顾抚军府上抓人,直接派人去找顾抚军‘了解情况’。
顾抚军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将那管事叫来一问,问出了顾继母。
家丑不可外扬,推出管事顶罪,这是一直沿用至今的手段。让亲兵押了那管事去府衙认罪画押,又施舍般给了上官若离五百两银子。官府判了官家和几个痞子服苦役两年,这事儿就算了了。
上官若离接了银子,回了点心铺子。
大丫他们正打扫一地的狼藉,边扫边擦眼泪。陈青云、陈明东、郑氏听到消息赶了了过来,也跟着帮忙打扫整理。
见到上官若离他们回来,众人都围了过来。
大丫抽噎着问道:“四婶儿,事情怎么样了?”
上官若离道:“那个管事顶的罪,和几个痞子都服苦役去了,顾抚军府赔偿了我们五百两银子。”
陈青云松了一口气,安慰大丫道:“别哭了,有了今天的事,想来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不敢再来了。别怕了,啊?”
大丫红了脸,嗔道:“谁怕了?我是生气,觉得做个营生不容易,我也心疼这些点心,这不是糟践粮食吗?挨过饿的人,才知道粮食多珍贵。”
她现在做梦,有时候还梦到吃观音土加草根树叶的日子,每每都被吓醒。
陈明东心有余悸地道:“幸亏点心铺子与千里马挨着,不然今天得吃大亏。”
上官若离道:“当初就是这般考虑的,能相互照应着点儿。”
郑氏拍拍胸脯道:“阿弥陀佛,真是明智之举啊!你不知道,我家大郎听到点心铺子出事,疯了一样的跑过来,跑再快,也没有在隔壁来的及时。”
如果没有那些退役的士兵帮忙,今天大丫得吃大亏,那她儿子得伤心死。
陈青云脸上一红,“娘!”
大丫的脸也红了,偷偷看了陈青云一眼,羞答答地去整理被砸坏的货架了。
陈明东眼睛在两个孩子身上转了转,笑道:“行了,总归是有惊无险,大家收拾收拾,我和青云修修货架,明天又能开业了。”
上官若离笑道:“行,那我就不跟陈大哥客气了,我做几个大菜,中午叫上隔壁千里马的兄弟们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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