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天中,有人来敲门,林映婉去开门,“马婶婶,是有什么事吗?”
马婶语气有些急,看向坐着的林母,“文月,你家灶台上的东西是不是要烧焦了?”
林母忽然想起厨房里的鸭还在炖,她早早回来做了铁棍山药焖鸭。林母赶去厨房,林映羡被她叫去帮忙做饭。
林母打开锅看到里面的汁水还有一点点,没有烧焦,松了一口气。
马婶过来问:“家里来的客人是什么人,让你陪着都忘记厨房在煮东西。”
林母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对象不对,都上门见父母了,要是没成,容易被人在背后嚼舌头,对映羡的名声不好。说是亲戚也不对,万一以后映羡和他在一起了,邻居不就知道自己在说谎了,“老林认识的一个晚辈,来家里坐坐。”林母糊弄过去。
马婶听懂林母的含糊,“挺俊的小伙,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是个好晚辈。”
林母笑着说:“是个不错的年轻同志。”
马婶想到林映羡是和那个人坐在一起的,说不定是她对象,但是马婶看到林映羡对她们的谈话没有反应,事不关己的样子,让马婶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
马婶和林母说了一会儿话后,就继续煮饭去了。
林母和林映羡说起悄悄话,“举止谈吐方面我是满意的,就是手有点松,你们还要攒钱买到单位的房子,结婚以后不能手松。”
林映羡应得很快,“我让他改。”
“你爸应该不讨厌,若不然没有那么多问题问他。”
山药焖鸭做好后,林母让林映羡端回客厅,“喊映伟把桌子支开。”
林映羡端着山药焖鸭回到客厅时,林父、林映伟和钟述岑已经有点相谈甚欢的意思,“大哥,帮忙把桌子支开。”
林映伟应好去拿桌子。
钟述岑起身接过林映羡手中的陶土砂锅,“小心烫。”
等林映伟支好饭桌后,钟述岑将砂锅放到桌上。
林映羡想到厨房继续帮忙,林父叫住她,让林映婉去。还想待在客厅听什么讲话的林映婉只能起身去厨房帮忙。
林父看到坐在一起的林映羡和钟述岑相貌气质上都登对,他也在刚才的谈话中初步了解钟述岑,是个聪明人,做事滴水不漏,和映羡性情有些相似,可能是同类相吸,两人能看对眼。映羡是个主意大的孩子,父母做不了她的主。林父也不再说什么反对话,伤害原本就薄弱的父女情分。
饭菜都做好后大家开始吃饭,山药焖鸭、清蒸鳊鱼、凉拌猪耳朵、清炒豆芽,四个菜还有一个青菜肉片汤。是林家比较少见的丰盛晚餐。
大家边吃饭边说林映羡和钟述岑的婚事,商量结婚彩礼钱的事,这时候的结婚彩礼钱是物件和现金的结合,不单是钱。
林父说:“新房整套家具需要的木料,我让映伟给你们找,想做成什么样的,到家具厂和映伟说,他找师傅给你们做,这些花销我们来负责,是给映羡的嫁妆。述岑,四大件中自行车就不用了,但是其他三样,我希望是齐全的。虽说婚礼简单办,但是我女儿不能嫁得寒酸。”
林映伟是家具厂采购科的科员。江城家具厂是个小厂,不批量生产,基本是手工定制,主要是服务江城和邻近的几个城市,里面的生产工人大都是以前走街串巷的老木匠和他们的徒弟。江城人想要做大件家具,就上家具厂登记付定金排队。作为职工福利,林映伟下的订单可以优先被排到。
钟述岑都认真应下。
林母说:“我们不会昧下这些东西,我会把彩礼都给到映羡手里。你们小夫妻过得好就行。婚礼在哪儿办?”
林映羡说:“我们商量好了,婚礼在新家办,述岑现在住的地方不适合夫妻两人住,我们家更住不下人。我们先领证,等分到房子再办婚礼。”
林母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
钟述岑和林家一家商量结婚事宜到了九点多才离开。
林映羡送他到楼下,“结婚要花费不少钱,你才回城工作三个月,没拿多少工资,我出一半钱吧。”林映羡除了买自行车这个大花销外,并没其他大花销,她攒下了一些钱。他们只是假结婚,利益结合,没必要像真结婚那样让钟述岑都出。
“我做知青的时候在县里的防疫站工作,有工资拿的,我也拿到一些奖金奖励。再加上我原本就有储蓄。所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映羡,谢谢你为我着想。”
防疫站是为震后重建临时设立的,因为大灾后容易有大疫。县里的领导看中钟述岑大学学的是生物化学,又想嘉奖他,就让他在公社防疫站工作。防疫站只有钟述岑和一个助手作为防疫员,公社没有兽医,钟述岑又充当起兽医,他根据实际情况结合他自身的知识,医治染病的牲畜,指导生产队养殖家畜。
钟述岑身兼两职,做得越来越好,所以防疫站一直没撤。就因为这份工作,他研究出的防疫方案在一开始就顺利推广,公社里的生产大队都信赖他。
钟述岑看到林映羡欲言又止,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说好的不要分得太清。而且伯父伯母也为我们花费不少。”
“嗯,我还不太习惯。”林映羡给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