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羡正在客厅踩着缝纫机做打底的衣服。柜子上的收音机里的评书频道在讲着《智取威虎山》故事。
她以前对织围巾毛衣,做衣服是一窍不通,现在也慢慢学会了。
在这两年多里她也有收获,学到东西。财务这一门学问,她也在逐渐深入了解中。记得她做十一月的家庭记账时,到月末发现借贷不平,她不断翻那个月记的账,找出缘由,才平了账。到了十二月,一月,她的记账能力有所提升,错误渐渐减少,开始有自己的记账心得。
她早已经向前看,享受着向前中的每一份收获,过于沉迷过往,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还是会过好自己的生活……
林映羡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望去是钟述岑回来了。
钟述岑走近缝纫机,问林映羡是在做什么衣服。
林映羡说:“我在做打底的衣服,我还做得不好,不过在冬天穿着厚外套和毛衣,别人也不会看到里面的衣服是做得好还是坏。我初学阶段,想要多练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件。”
钟述岑说:“我不嫌弃,能穿就好。我带了奶油蛋糕回来,我们一起吃。”钟述岑庆幸自己早吩咐服务员做他那一份奶油蛋糕,若不然蛋糕还没做好,他就跟着齐主任离开了餐厅,拿不了蛋糕回来。
林映羡停下踩缝纫机的动作,“好啊。”
林映羡来到餐桌前坐下,和钟述岑一起吃奶油蛋糕。奶油蛋糕很小一块,蛋糕甜腻,奶香味十分浓郁。
林映羡吃了两口,发现钟述岑吃东西的动作没有以前的慢条斯理,“你是不是饿了?”
林映羡觉得西餐确实不容易吃饱,特别是钟述岑这样饭量不小的人更不能吃饱了。钟述岑身上还有一点酒味,应该是光谈事情喝酒,东西没吃到多少。
“有点,因为没怎么吃……”钟述岑简单地和林映羡说在餐厅发生的事。
“剩下你都吃吧,我不吃了。”林映羡把蛋糕推到钟述岑面前。
“没事,我们一起吃,我光吃蛋糕也不能饱,家里还有挂面吗?”钟述岑把蛋糕推回原位。
“有,刚好今天我下班的时候想起家里没有面条了,就去副食品公司买了挂面回来。”
“你要不要吃面条?”
“我不吃面条了,吃一点蛋糕就好。”林映羡也不饿,只是有甜品吃,馋虫被勾起,想吃点蛋糕。
两人吃完蛋糕,钟述岑在厨房煮面条,林映羡坐在缝纫机前继续做衣服……
严家这边也在吃奶油蛋糕,严清和严楹书分享一块蛋糕。严楹书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蛋糕,听他们讲话,偶尔搭一两句话。
严楹书早结婚的计划破灭,今年开始单位提倡晚婚晚育,男二十五,女二十三才能领证结婚。
严楹书现在也不想着早结婚脱离严家这件事了,严家养了她二十一年,不收回点东西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脱身,她之前想得太简单太天真,她和钱众望那门婚事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只要她的利益不被严重损害,严姨夫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当个听话的傀儡,等到时机成熟,回报得差不多了,再脱离他们的控制吧。
过两年,她可以结婚,严姨夫不再找钱众望那种歪瓜裂枣给她当对象,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严楹书心里挂念的只有严姨妈,从小到大最疼她的人就是严姨妈,知道她不是亲生后还疼爱她,尽管这种疼爱在渐渐消散,她还是感激严姨妈……
严楹书听到严姨夫在谈钟述岑和林映羡,心想严姨夫肯定是看上这两个人身上什么东西了,罕见地提起他们。这个父亲,她是十分了解的,无利不起早,可惜他忙忙碌碌,谋划这个,谋划那个这么多年,也没找对门路高升。
严姨夫年轻有为,也真的只是年轻有为了,这几年来原地踏步,一级都没升过,眼看着从前不如他的老同学一步一步往上升,他连窝都没挪过,现在他是越来越着急了。
严姨夫喝着茶,看正在吃蛋糕的严清一点不参与他们讨论钟述岑夫妻的事,“清清,怎么不见你去找过映羡?我看你和闵绮相处得就不错。”严姨夫也在想为什么严清和林映羡关系一般,明明两人也没有过节。
严清吃蛋糕的动作停顿一下,随后说:“小姨家的两位表妹跟我不亲近,见面了也没话可以说。”
除了周东红偶尔找她买蜜饯,她和林映羡林映婉是真没来往,这两姐妹从一开始就待她就不亲近,她也努力了一下,发现没用。后来因为钟述岑,她和林映羡除了客套,还是客套。
严姨妈说:“都只是亲戚,也不是谁跟谁的关系就一定要好。映羡这个人孤僻,映婉又被宠坏了,她们和清清玩不来正常,她们从前和楹书的关系就一般。”
严姨妈看向严楹书,严楹书立即附和说:“我和她们关系也一般。这没什么,说起来映羡婚礼那一次,我还只是在小姨家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没去到他们的新家。”
严楹书假装不经意看严清的神情,林映羡婚礼那一次,严清直接值班不去了,明明那天还没轮到她值班,肯定是心里不舒服不想去的。严楹书内心想,原来还有严清想得到,却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