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伟觉得钟述岑说得有道理,“厂里有个去外地的培训班,过年都不能回来,这两天就要走。之前领导问过我有没有想法,我想着九月还很小,东红又很累,就迂回地拒绝了。我明天再去问领导还可不可申请,如果可以,我就离开江城一段时间。映羡,述岑,我可能要打扰你们一两个晚上了。”
林映羡说:“没关系,不过大哥,你要睡客厅。”
“书房不是有一张床吗?”
“我和他吵架了,我们现在分房睡。”
林映伟看向钟述岑,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钟述岑看一眼林映羡,说:“我还等她原谅我。”
林映伟也不问他们为什么吵架了,免得问了害两人翻旧账,他们闹得更加不愉快,“姨妈还想着喊我们一家周日去她家吃饭,现在肯定是去不成了。明天我去找映婉,跟她说我们三个都不去,顺便让她给我拿衣服出来。”
林映羡想肯定是严姨夫看到钟述岑和省卫生厅的人吃饭,想找钟述岑探消息,找门路给他升职,他是市卫生局的。
这两年来林映羡见严姨夫的次数不多,但从他讲话的腔调和做派,还是有点清楚他为人的。小说里女主对严姨妈感情深厚,对严姨夫就一般般。
林映羡说:“嗯,你明天跟映婉回绝他们。”
………
周东红和周母来家附近的医院检查身体,九月让周家大嫂带着。
两人从诊室出来神情有些恍惚,周东红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妈,你说那个蜜饯是不是有问题?医生都不信我是吃蜜饯才弄成这样的,我怎么会严重营养不良呢?我不是什么都不吃,我一点也不觉得饿啊。”
周东红本来就因为蜜饯上瘾导致身体吸收营养不足,再加上给九月喂奶,在家忙里忙外,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虚弱,有气无力。
周母说:“那个蜜饯肯定有问题,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吃蜜饯会吃成这样的,你说会不会放了罂粟?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以前吸鸦片的人有点像。”
周东红听到周母这么说都快急哭了,“我会不会戒不掉?九月会不会被我连累?严清那个人怎么这么坏,我要去报公安抓她。”
周母安抚周东红,“别急,别急。应该是能戒得掉的,你看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蜜饯了,只是心痒痒想吃,说不定能戒掉。明天我带九月来这里检查。那个什么严清肯定有问题,但是不能是你去报公安,知道吗?你以后还要回林家的,林家和严清家是有很亲血缘的亲戚,严清家也是有人当官当兵的。要是你去当了这个坏人,让严清家人把怒气都撒在你头上,你应付得过来吗?你说过那个严清跟一个有权势的高干子弟走在了一起,这样我们就更不能自己出面了。她肯定不止是卖给你一个人,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周东红现在六神无主,只能听周母的话了,其实她对蜜饯不只是心痒痒,是非常想吃,快要按捺不住了,只不过吃蜜饯带来的后果让她实在害怕,才把那股瘾压下来。“妈,我这段时间在家里住好不好,我不想那么快回林家,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想把这个瘾戒了。”
周东红靠在周母身上,周母摸着周东红的脑袋,怜惜不已,“好,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待着。”
第二天,周母带着九月来这家医院检查,医生说孩子没什么大问题,多加注意照顾就行。周母这才安心,要是九月出了问题,她女儿和林映伟这场婚姻是岌岌可危了。
………
纺织厂某会议室,厂书记看着初步定下来的脏器生化车间管理人员名单,又翻翻相关资料, “杨厂长,林映羡会不会太年轻?还不满二十岁的女同志去当一个车间副主任,我怕她应付不过来。名单上已经有一个方信,再来一个同办公室的人,我怕他们会拉帮结派,不利于整个脏器生化车间的管理。”
杨厂长缓缓地说:“年轻不是前进的障碍,是利器。沈湘一样年轻,你推荐后,我看他不错,也答应了下来。车间领导班子里三个副主任,一个书记和主任,除了林映羡,其余都是男同志,女同志也需要有展现领导能力的地方。梁副厂长,你也见过林映羡,你觉得她怎么样?”
从马明那件事开始,杨厂长就开始注意到林映羡,是个很会抓住机会往上爬的人,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无形中给了自己不少助攻,杨厂长也起了培养林映羡的心思,把她放到脏器生化车间历练一段时间,看她能力如何。
杨厂长觉得在脏器生化车间多双眼睛,他对车间可以有更好地掌控,他努力争取来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人摘了桃子。
原本省里是打算单独设立一个生化制药厂的,杨厂长据理力争,省里也不敢作过多的冒险,想小步走稳,再迈大步,最终这个生化制药厂化为江城制药厂的下属车间,这个车间的规模和一个小型制药厂差不多,其中的各种设备和仪器更是昂贵……
梁副厂长沉吟片刻后说:“我觉得是个能力不错的女同志,为人处事方面也很妥当,私以为年轻不是个问题,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听说生产车间那边的新规,其中有些是林映羡给出的意见,可见她对管理人员也有一番自己的见解。至于和方信是同一办公室的,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