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巨大的机遇同时也面临严峻的挑战。生产线是否能顺利运行,药物出口时又是否能通过检验顺利进入国际市场……这一切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有很多人看中它后面的巨大效益,把它当作金疙瘩,趋之若鹜。有些人则对脏器生化车间不看好,持以保守心态,对它避之唯恐不及。
林映羡自然是看中里面的机遇,风险也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她没有可吃亏的地方。
会议结束,林映羡收拾好东西起身,跟着大家离开,杨厂长只是在会议途中进来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什么话也没说。
林映羡和杨厂长也没有什么眼神交流,但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在别人眼里林映羡能当上脏器车间副主任的位置是梁副厂长在起作用,杨厂长和厂书记的暗中较量给了林映羡上位的机会。
因为林映羡和杨厂长没有过任何的私下来往,他们也没有任何私人关系,反观林映羡和梁副厂长,林映羡跟他的侄女走得很近,自然地认为林映羡是梁副厂长这一边的人,杨厂长只是顺水推舟削弱厂书记对脏器生化车间的掌控……
在回来的路上,方信就和林映羡说:“我们办公室有炉子取暖,出来的时候忘记把外套给穿上,坐在厂委会议室里冷得要命,那个何干事一杯热水都不给我们喝,等领导来了才假惺惺关心我们,给我们倒热水喝,实在是太怠慢人……”方信和林映羡吐槽了一路何干事,从前方信从来不会这样和林映羡亲近讲话。
林映羡感受到这种变化,不问也不说,自然地接受这种变化。
………
周五早上,林映羡醒来,她被钟述岑抱在了怀里,她轻轻地推一下钟述岑,钟述岑很快就醒来,今天他们要早起贴春联。
春联是林映羡写的,昨天晚上林映羡就写好了对联。林映羡和原主都会书法,也都下过苦功夫学。钟述岑会倒是会,但是不如林映羡写得好,所以决定由林映羡来写春联。
林映羡在厨房灶台上开火熬浆糊,是用面粉熬的。钟述岑在卫生间洗漱。
浆糊熬好,钟述岑给台式风扇插上电吹凉浆糊。趁着这个时间林映羡去洗漱,钟述岑给冲藕粉、煮鸡蛋,将昨天买的馒头蒸热。
两人快速解决完早餐,就抓紧时间贴春联,因为他们等会儿还要去上班。
要贴的春联被铺在地上,林映羡和钟述岑将浆糊均匀涂在春联背面。
钟述岑先贴家门口的春联,林映羡给他看贴得正不正。
两人贴春联时,马敬芬家门打开,她家也在贴春联,屋里地上都是春联,她两个孩子在给春联涂浆糊,家里十分热闹。
马敬芬和她丈夫拿着凳子和春联走出来,林映羡跟他们打招呼,“芬嫂早。”
马敬芬笑道:“我们家几口人都不如你们两口子快,门上的春联都快贴好了。”
林映羡和马敬芬偶尔说着话,门上的对联贴好后,林映羡和钟述岑就回屋给房门、厨房贴春联。
林映羡来到办公室,今天她不是第一个到,方信和梁书记都来,他们坐在办公室的木沙发上。
梁书记见到林映羡,调侃道:“映羡今天比之前晚到,是不是在家忙活着贴春联?”
林映羡把包放到工位上,“是,书记家的春联贴好了没?”
“我来上班的时候刚开始贴,家里人多,不用我动手。”
办公室里的人喝茶聊天,梁书记还带了一些糕点来和大家分享。
除夕这天,大家都无心上班,只是走过形式来在工位上待着,到了下午工人们都悄悄溜班。领导们当作没看到,因为他们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过除夕做团圆饭了,除夕一大堆事情要忙活。
从六十年代末开始,春节是不放假的,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制药厂的工人可以在春节期间请假,除夕那天不给请假外,初一到初四,不管是什么请假理由,领导都会批,这是约定俗成的做法。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干去举报,因为大家都想要休息,单休的日子,一年到头没几天是可以安心休息的,不用上班的周日都被大家安排得满满当当……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办公室里只剩林映羡和方信、黄副主任在,林映羡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林映羡拿起她的斜挎包和厂里发的过年福利时,黄副主任叫住了她,让她去生产科办公室送文件,说非常着急。林映羡想着送完文件就回家,手上的东西并没有放下。
黄副主任对林映羡说:“等会儿送完文件,回来帮忙干个活儿。”
林映羡觉得黄副主任就是不让她下班回家,今天大半天,黄副主任都十分空闲,不是跟人聊天,就是出去闲逛,回来办公室就喝茶吃点心,等到她快要离开了,黄副主任才坐到工位上开始忙活。
林映羡倒要看看这黄副主任是要耍什么花样。林映羡没有任何异色接过文件,把东西放回工位上。
林映羡去到生产科办公室,门已经紧闭,她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应答,办公室里的人应该都回家过除夕了。
林映羡原本想回去,转念一想打开文件纸袋,里面只有几张白纸。林映羡去楼下找搞卫生的王姐,问她有没有生产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