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主任听到魏嫂子的话,用犀利的眼神看樊书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樊书记心里大喊冤枉,简直是无妄之灾,他直接上前把塞在胡婶嘴巴的白毛巾拿下,“胡爱娟,你给我说清楚,你有没有给我送东西?”
胡爱娟立即对汪主任说:“汪主任,我没给人送东西,我,我都是拿回家用。你要罚就罚我吧。”
胡爱娟这样一说,让汪主任更加怀疑樊书记了,“你们俩蛇鼠一窝,你肯定不会指认他。我已经让人去报公安了,等会儿,我看你们怎么在公安面前狡辩?”
林映羡看这汪主任十分正直,一根筋,总务科让他担任油水这么足的岗位,或许是看中他不会贪。但他这么一意孤行,没有请示上级领导,也没叫上级领导过来主持场面,随意让第三方介入,不知道这件事过后总务科会对汪主任有什么意见。
樊书记听到汪主任派报公安了,反而有些放宽心,在场只有他和林映羡两个人是生化车间的,他原本还担心他们被肉联厂设局陷害,肉联厂要在这里做什么文章要挟制药厂。
林映羡和樊书记听到公安回来后,都不再说话,两人站着有些累,就找椅子坐下。汪主任看到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等会儿有他们好看。
等了好一阵,一个大叔带着两位穿白色制服的公安走进来,他和汪主任说:“主任,公安同志来了。”
随后大叔对其中一个公安说:“徐公安,这是食堂的主管领导汪主任。”
徐公安向汪主任敬了礼,虽然他从大叔那里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还是例行仔细问汪主任报案的原由。
汪主任开始滔滔不绝地讲案子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最近食堂的粮食配给不足,我们就严格控制库房粮食的进出,后面查数目发现不对,我们就怀疑食堂里面有人偷粮食,经工人们提供的线索,我们就留意到胡爱娟有盗窃的行为,终于在今天人赃并获。食堂的魏嫂子是其中一位证人,她还有重大发现……”
汪主任把写有异常差额数目的具体明细拿给徐公安看。徐公安看着手上的明细,沉默了一会儿后,和另一位公安秦公安开始逐一审问了在场的相关人员。
胡婶依旧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贿赂任何人,只是起了贪念,拿食堂的食材回家用,还说食堂很多职工都是这样做,要抓也不能抓她一个人,这不公平。胡婶大声喊魏嫂子和那位大叔的名字,控诉他们也拿过食堂的东西,为什么不抓他们。
魏嫂子和大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纷纷说胡婶在血口喷人。
徐公安没有被胡婶转移视线,其他人的事先放下,把这次办案的主要目标解决了再说。
他神情严肃地再问一遍魏嫂子,“你肯定你昨天下午见到的人是胡爱娟和樊安桦?”
魏嫂子看到徐公安严肃的样子,说话的语气没有方才那样斩钉截铁,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肯定我是看见胡爱娟了,但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樊安桦。是屠宰车间的孙师傅跟我说那个男人是生化车间的领导。”
樊书记说道:“我就说她在冤枉人,我昨天下午根本不在肉联厂,回制药厂办事了。制药厂供销科的人可以作证。今天中午,我吃午饭出来食堂,平白无故地被叫来这里,还被姓汪的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徐公安让那位带他来的大叔去屠宰车间找孙师傅,又让秦公安去制药厂供销科找证人。
徐公安把目光投到林映羡,“你是因为什么过来这里?”
林映羡和徐公安讲述她在水池子边洗手,遇到樊书记,结果因为是生化车间的人,一起被汪主任叫到这里,最后魏嫂子还她清白。
不一会儿孙父就来了,他在路上也从大叔那里打听到是发生什么事,他看见这一屋子人,暗道魏嫂子害人,他昨天不应该多嘴回答说那个男人是生化车间的领导,也没想到魏嫂子是打着举报的意图。
徐公安看向孙父,“你就是孙师傅?”
孙父紧张地点头,“我是。不知道公安同志找我来是因为什么事?”
徐公安指着樊书记问:“你昨天下午有没有见过他。”
孙父这看到林映羡和樊书记都在,听到徐公安的问题,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其实孙父感觉昨天看到的人就是樊书记,但是儿子在生化车间工作,他是脑子坏掉了,才指证樊书记。
徐公安厉声说道:“我告诉诸位,在公安面前做假证是犯法的,一旦被发现是要坐牢的,我劝你们认真考虑过。孙师傅,你真没有见过他?”
孙父心里慌,但都说谎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能两头都得罪了,“没有见过。”
魏嫂子忍不住反驳道:“你明明和我说那个男人是生化车间的领导,你在说谎!”
“我昨天就说那个男人有点像生化车间的一个领导,又没有说明是谁,而且我也没看清人脸,我肯定不能乱冤枉人,毁人清白。现在我看到这位领导,肯定昨天我看见的人不是他,所以就说没见过。公安同志,我没说谎。”
这时葛晓云敲门进来了,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人,但心里还是想着正事,先不问发生什么,直接对樊书记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