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我就不坐了。我听郭萍同学说有两个人在吵架,吵得脸红耳赤,杯子都砸在地上。”
“我们是在讨论睡上铺好,还是睡下铺好。严颐和苏白看法不同,辩论起来就显得像是在吵架。”一个都结束了的争吵,林映羡不想再次被挑起,把事情闹大。
罗新维说:“辩论赛都是这样,吵得面红耳赤。辩论一结束,大家都是好室友好同学。”
苏白也说是这样的,她没和严颐闹矛盾,杯子是不小心撞倒的。
“哦,那最后辩论的是哪一方赢了?”金老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
严颐努了努嘴巴,“苏白赢了,她认为睡上铺好。”
“那为什么她不睡上铺,你睡了上铺?”
“因为上铺贴的是我的名字,不能因为她赢了,就违反安排睡上铺。”
大家都努力把这次争吵化为辩论,金老师没有执意指责惩罚谁,很快就离开了。
郭萍忐忑地说:“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不应该把辅导员喊来的。”
“没事儿,你这个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牧和娟让她放宽心,没有人怪她。郭萍的忐忑心情才消散。
到吃饭的时候,林映羡把今天捡到的书放到失物认领处,她在登记捡到这本书的信息的时候,发现今天捡到东西的登记信息比以前的多。
林映羡刚登记完,就看到那位眼熟的徐公安徐桓走过来。
徐桓看到林映羡也很意外,虽然有几年没见,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林映羡,可能是因为那一次办案他对林映羡有比较深的印象。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林映羡脸上露出微笑,“好久不见,徐公安。我捡到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准考证,上面的照片有些像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书?”
徐桓看到认领处桌子上的书,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书,他和林映羡道谢。
林映羡说不客气,然后就离开了,罗新维在不远处等着她过去,她们一起去吃饭。
失物认领处管理员把林映羡写的登记信息划掉,把书递给徐桓,“你们也是有缘分,她前脚来登记捡到失物,你就过来认领了。”
徐桓笑了笑,接过书,没有说话。
罗新维看到林映羡在和一个陌生的男同志说话,等林映羡走过来后,问她是谁。
林映羡说是在江城认识的一个公安同志,见面打了一下招呼。
晚上大家商量选宿舍长,牧和娟积极地说她想当宿舍长,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彼此还不熟悉,谁积极想当,那就谁当。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后,熄灯上床睡觉了。
林映羡过了几天七十年代末的大学生活,感觉还不错,其实她是第一次过这样平静的大学生活,因为她在原来的世界上的是电影学院,她又很早就进娱乐圈,大一大二要在学校上课,周末或节假日就去跑通告,拍广告拍综艺,到了寒暑假就客串,出演一些戏份不重的角色,到了大三又开始以前的拍戏频率。
后面她才有选择权,没有那么累,可以休息下来享受生活,然后去留学进修一两年,为什么要去国外留学进修呢,因为国外没什么人认识她,她可以安心投入到学习中。她回国后,变得不温不火起来,不过她也不介意,因为她还有戏拍,有钱赚,偶尔还能拿到奖,没有那么多疯狂的粉丝跟随,她更加自在。
林映羡第一次上会计课时,发现那位给大家讲课的教授是当年夜校的闻老师。闻老师讲课的风格还是一如当年,班上的同学没那么多,又是上班上课,闻老师似乎对林映羡有些印象,两堂课下来,她点林映羡回答问题不下五次。
林映羡听到闻老师说“我有个问题要提问同学们。”她就努力地想答案,怕闻老师又提问到她,然后她就被闻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不过后面再上会计课时,闻老师就没有对她特别关注了,偶尔点她起来回答一两个问题。
原本舍友们都问林映羡她和闻老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闻老师为什么这么关照她。林映羡说没有特殊关系,只是以前在夜校上过闻老师的课。后面舍友们见闻老师没有再对林映羡有特殊对待,才没有继续追问她和闻老师的关系。
一日上英语课,也是小班课,英语老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缓缓走进教室,从和大家打招呼开始就说英文,一句中文不讲。
他们不是英语系学生,是财政系学生,高考没有参加外语加试,有些同学还没上过英语课,懂得二十六个字母就不错了,别提开口流利讲英语,听懂英语。所以很多人听到一头雾水,只有少数学生能跟得上老师的上课节奏。
英语老师看到有些同学是听懂英文的,他就说起了一个热议的新闻,国家以“全方位”推进经济外交,问同学们对此有什么看法。他就根据之前的观察,走到一位同学座位面前,请这位同学来回答问题。
英语课变成以英语为上课语言的政治课,之前每一个听懂英语老师讲话的同学都被他叫起来回答问题,有时他还会根据上一位同学回答的内容来提问下一位同学。
林映羡曾经在《参考消息》看到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