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家,宁雪已经整整两日没有归来,而霍北轩也同样未曾归家,对于宁雪不在霍家这件事,他竟是毫不知情。
这一天,霍北轩终于回到家中。
刚一进门,就迎来了霍母疾风骤雨般的责骂。
霍母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霍北轩的鼻子大声说道:“你们这夫妻俩,是不是准备在外头过日子了?竟然敢想着分家?这才新婚几天啊?家都不回,简直是不成体统!”
霍北轩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有些发懵,直到此时,他才惊觉宁雪不在楚家。
“哪有这样的新妇?啊!你们也太不像话了!”霍母依然不依不饶地数落着。
以往的时候,他们夫妇不在霍家吃住,霍母心里其实还暗自高兴,毕竟能节省下不少的伙食和灯油钱。
可现如今,霍母正与宁雪暗中较着劲,宁雪这般避开在外居住,霍母只觉得自己完全没被放在眼里,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她原本还眼巴巴地盼着宁雪能向她低头,乖乖地给她送上一些孝顺钱,然后她再大度地允许宁雪自由出府。
哪曾想,回门之后,连宁雪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霍北轩赶忙试图安抚母亲的情绪,说道:“母亲,内子平日里需要管理铺子、打理生意,不让她出门,确实是件为难的事!”
霍母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提高了音量喊道:“为难?她连给我请安都做不到!难道我就不为难了?她要出门,有没有跟我说一声?自从敬茶那天起,我就再没见过她的人影,我怎么知道她是出门打理生意去了,她要是有心,倒是来我跟前提一句啊!”
霍母越说越气,将这几日积压在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全都宣泄了出来。洪流
“你媳妇有能耐,你也跟着她在外头,别回这个家了!”霍母继续怒喝道。
“你书读得多,莫不是读傻了,连父母都不要了?只晓得自己吃得好住得好?”霍母的这番话,让霍北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霍母扣下这“不孝”的大帽子,这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就太不利了。
“母亲,并非如此,我这就找她回来!”霍北轩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多做辩解,连忙转身离开了霍家,去寻找宁雪的下落。
霍母看着霍北轩匆匆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想:他们最好是带着丰厚的礼物回来赔罪,否则,这件事她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霍北轩一路打听,终于在翠玉阁找到了宁雪。
掌柜见是霍北轩,出于礼貌拦下了他,没有让他直接进去,而是进去请宁雪出来。
霍北轩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交谈多有不便,一见到宁雪出来,便不由分说地拽着她的袖子,将她拉进了翠玉阁后面的走廊里。
“宁雪,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不回霍家,你到底意欲何为?”霍北轩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宁雪的神情极为冷淡,她心平气和地讲道:“你不是嫌我脏么,我回去作甚,莫非要弄脏你的床与房间?”
“你!”
霍北轩听闻这话,心中的恼怒瞬间涌起,他狠狠地瞪着宁雪,忍不住嗔怪道,“新婚之夜,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你却与我闹掰,你行事这般处处张扬,完全不把惹事放在眼里,和我在乎面子的性子截然不同。”
霍北轩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冷冰冰地说道:“你跟我回去!”
宁雪却毫不犹豫地冷笑出声,“不回!”
霍北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你疯啦!你一个新嫁的妇人,独自在外头居住,难道就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了?”
宁雪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是不顾,那又如何?我现在,丢的也是霍家的脸,我的娘家早就不理会我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如今,也就只有你爹,还把我当回事罢了。”
宁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继续说道:“你大可告知你那不知廉耻的母亲,她想闹腾就闹腾好了,抢了我的嫁妆不说,还每日拿青菜豆腐给我们当饭食,实话说,我还真不惧她闹腾!”
“哦!对了,甚至连门都不许我出一下,你当我是她呀!成天就在这小宅子里呆着,我手头还有铺子要打理,还有亲朋要走动!”
宁雪一口气说完,丝毫不给霍北轩插话的机会。
言罢,宁雪看也不瞧霍北轩是何表情,转身便进了账房,“砰”的一声将门关起。
霍北轩气得浑身发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他怒不可遏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在门口滞留了好一会儿。
但最终,拉不下脸去央求宁雪的他,只能恨恨地一甩衣袖,怏怏离开。
宁雪在账房里待了一会儿,心绪渐渐平复,她唤来红豆,说道:“红豆,你去青楼,找个未曾破瓜的青楼女子来,霍北轩的母亲,着实烦人,给她找点事情做,省得老是揪着咱们不放,速去办理!”
宁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对霍母的忍耐已然到达了极限,霍母不想让她好过,那霍母自己也休想得到安宁,大不了就斗过你死我活,谁怕谁!
“要个容貌娇俏些的,多花些钱也无妨,最好是那种我见犹怜的,能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