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运功,满池子的花瓣化为尖锥,对着姬文逸打过去。
然而她还没筑基,姬文逸已是金丹期,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
姬文逸弹弹手指,就把她的攻势瓦解。
他扯下了道袍的衣带,脱下外衣,不慌不忙地看着叶晓曼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叶晓曼在水里拼命逃命,听到身后水流搅动的动静,她瞪大眼睛回头,长发像海藻般散开,嘴角溢出一串透明的水泡。
姬文逸追上来了。
不愧是毒蛇,在水底下也游得那么快啊啊啊!
一场水下的追逐。
灯火的光像是珍珠的华彩般跳跃在手脚的关节处,叶晓曼手脚并用,用狗扒的姿势往前扑,急得喝下去几口水。
姬文逸不紧不慢地在身后追,像品玩着她的慌不择路,他伸手抓住了她一只脚踝,她顺势往后踹他的脸,踢到了一件道袍上。
张开的衣袍像天罗地网,把她团团裹住,姬文逸从她的后方覆过来,钢铁般的手臂钳住她的腰,带着她游出水面。
姬文逸握住她的脖子,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按在高出水面的台阶上。
叶晓曼奋起反抗,冲着他的脸面吐出口中的水,手刀直劈他的侧脖颈,同时曲起膝盖攻击他胯下的脆弱之处。
姬文逸狠挨了她几巴掌,闭着双眼,咬牙把她身上的道袍束紧衣带,终于让场面不太有碍于观瞻。
他覆在她身上,利用身形和力量的优势,控制住她四肢的关节,同时单手锢紧她两条手腕,摁在她头顶的石板上。
姬文逸挑眉:“脚放下。”
叶晓曼努力地用两条雪溜溜的腿,钳他精干的腰,想把他从身上掀下去,“我不。”
姬文逸的斯文表象终于被打破了,他皱眉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
任凭现在谁走进来,都会得出一个”太子强行轻薄后妃“的结论。
两人衣裳头发湿漉漉,姬文逸的墨眉和长睫缀着晶莹露珠。
“西暝国教出的公主,比贱民还粗鄙。”
叶晓曼眼看他掌心用灵力凝出一根银针,就要扎进她心口谋她生命,这真是穷途末路了,她用仅能动的嘴,也不管有用没用,大叫起来:
“救命啊,救驾啊——”
“咿呀皇上您来了!”
姬文逸捻着银针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叶晓曼在水下快速游动的时候,贴在脸上的痘痘肌人面,被水流冲刷,额角的边沿没有贴紧皮肤,翘了起来。
银针消失,姬文逸撕下了她的第一层人皮。
叶晓曼呆滞,连喊叫也忘记了。
第二层皮,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她脸上,易容成一张路人甲的脸。
按道理,一般人看到这里也就算了,谁能想到她有三张脸。
姬文逸却起了疑心,他的手指顺着叶晓曼的骨骼摸索。
人可以改变皮相,却无法轻易改变骨相,这就是整容术的缺陷。
叶晓曼的易容很精细,却也让他找出了一丝端倪。
他把采花女贼的脸铭刻在心,只需要动手一摸,就摸出叶晓曼的骨相和女贼有七八分相似。
叶晓曼眼睛跟着姬文逸的动作乱转。
随着姬文逸从她耳朵后面,“嘶 ”地扯下她最后一张脸皮。
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姬文逸看到他日思暮想的容颜,再一次出现在面前,他曾满世界通缉她而不得,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抓到她。
他死死盯着她看,叶晓曼给他计算时间,至少看了她有三秒没说话吧。
接着,他用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轻快地说:
“香拉姬退宝,孤终于抓到你了。”
他看到她僵直不动,用一副老实的样子装死蒙混,只有他知道她有多气人。
他松开她的手腕,拎着道袍后领把她拎起来,像晃垃圾一样晃了晃。
“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
叶晓曼眼神发直:“我能说脏话吗,不能吗,那我没什么话好说的。”
她临死前还能油腔滑调,姬文逸被她气笑了。
“你让孤很生气。孤生气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哦?”叶晓曼顺口回答,“那你给我做个菠萝糖醋鱼吧。”
姬文逸的笑容立刻又冷了八度。
叶晓曼只想甩自己一个巴掌。
求求你亲爱的嘴巴,都快要死了能不能先别顾着玩梗!
叶晓曼目移,能屈能伸,态度谦卑,“是的,我们是有过一个孩子……阿呸呸呸,我们之前是有过一些误会。”
“只是误会?”姬文逸又开始亮出那根贼长贼亮的夺命银针。
“我是有苦衷的。”
叶晓曼把银铁小心翼翼地接过银针,开始在台阶上演绎老奶奶磨杵成针的故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个这么神金的动作,她就是有些紧张,手上必须找些活做着。
可惜姬文逸不是李白,不会为她感动。
“你选一个死法。”
“俺的清汤大老爷嗷,你不能杀我。”叶晓曼用三倍语速,竭力给姬文逸分析利弊。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