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枉我跟那群狗熊周旋一场。”
秦琅面上不动声色,只有眼里流露出几分深藏心里的情意来。
只是灯火太暗,屋里太黑。
沈若锦一心都在兵符上,不曾看见他的眼中意。
她记挂着阿公和将士们,低声说:“沈家军也不知道撤到何处了,兵符已经到手,我得去城门处守着,等他们一到,立刻下令打开城门。夫……你一直在都护府也不安全,明日还是寻个由头立刻为好。”
这“夫君”二字偶尔叫一次还好,口口声声都这么叫,还真让她有些张不开嘴。
“兵符到手,都知道关心我了?还算你有良心。”
秦琅其实还记着沈若锦已收到神秘人的信,就跟他提和离的仇。
但眼下情形危急,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等回家去,他再跟沈若锦好好算账。
他受的惊,担的心,都要跟她一一讨要回来。
“你是我的夫君,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沈若锦何曾做过没良心的人?
只是得了王妃和秦琅的好,得了掌家玉佩和西疆兵符,不免拿人手短。
她不知道,只这一句话,就够秦琅乐得找不着北。
秦小王爷嘴上说着:“那谁知道?”
心里已经在琢磨,还有什么能帮沈若锦“借”来的。
“你日后总会知道的。”
沈若锦急着走,也没同他多攀扯,收起兵符,就翻身下榻,三两步就掠到了窗边。
秦琅伸手想拉住她,却只握住了她袖间一片轻纱。
冰冰凉凉的纱料拂过掌心,瞬间就随她远去了。
“迟恐生变,我先走了。”
沈若锦说着,往外边扫了一眼,欲翻窗而走。
外头却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都护府的精兵撑着火把,大批大批地朝这边赶来。
领头的高声喊:“都护府失窃,有贼人闯入,全府搜查,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火光照亮积雪,大批的士兵朝东厢房涌来,将此处团团围住。
沈若锦此时若是硬闯出去,势必会打的两败俱伤不说,还会连累“林公子”身份暴露。
她收回准备翻窗而出的右腿,转身朝秦琅看了过去。
“外头危险,你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秦琅坐在榻上,抬手拍了拍床沿。
他薄唇轻勾道:“到我榻上来。”
沈若锦方才掠到窗边有多快,这会儿回到榻上就有多快。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无限逼近此处。
沈若锦几乎是一个飞身跃上榻去,被秦琅伸手抱住,一同滚进了床榻里侧。
罗帐随之散落下来,将两人掩盖其中。
秦琅扯掉她头上的红纱巾扔出帐外,撕碎舞衣裙袂撒了一地。
“你做什么……”
沈若锦刚出声就被他封住了唇。
与此同时,秦琅还能一手扯开自己的衣襟,一手架起她裸露在衣裙外的右腿。
“林公子?”
“林公子您在里面吗?”
张副将带着都护府的巡逻兵在门外,一声声地询问。
帐中人迟迟没有回声。
屋里的烛火也只有零星一点。
都护大人丢了顶顶要紧的宝贝,下令满府搜查,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贼人找出来。
连住在东厢房的贵客也不能含糊。
张副将带人破门而入,直接冲到了罗帐前。
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屋子,舞衣被撕成碎片,轻纱料子撒了一地。
帐中鱼水两相欢,交叠的身影映在了罗帷上。
男子的喘息声,和少女的轻吟交叠着。
让人一听就面红耳赤。
“林公子?”张副将快步上前,“都护府失窃,有贼人潜入偷走了万分紧要的东西,都护大人下令搜查全府,你一直在屋里?可曾见到东厢房这边有什么异常?”
林公子一副激战正酣的架势。
根本没空搭理他。
其他的士兵们都满心担忧都护大人的东西要是找不到,他们全都小命难保,那知道进了东厢房,满屋春色浓,人家林公子压根不把都护大人的命令当回事。
那舞娘的声音也太娇了……
沈若锦被秦琅吻得有些发晕,听到门被人从外头撞开,才开始回应,装作榻上情浓的模样,避开搜查。
杨万雄口中那紧要东西,可不就是她身上的兵符?
他发现地倒快。
这会子都护府都已经找翻天了。
“林公子,你再不应声,张某就只能得罪了。”
张副将等不到他应声,汗先出了一身。
这差事本就急,这位林公子还在这招人上火。
随行的侍卫看见张副将打了个手势,硬着头皮上前去查看。
帐中人却忽然抬手掀开了帘帐。
“没看见我正忙着?”
衣衫凌乱的林公子抬眸看来,敞开的衣襟露出大半胸膛,一双眼多情又凌厉。
那舞姬的面容掩在轻纱帐后,只有白皙修长的腿被林公子架在了肩膀上。
两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