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林诺是金雀花的首都,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掌握着相当一部分的财富。
嬻自然而然地,人们的夜生活也相对丰富许多。
“那是什么?”一个脸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刚从一处粉红色建筑物里走出来的胖子抬头看了眼天,下一刻,他的微笑立刻凝固在了脸。
那维林诺标志性的通天巨塔,在此刻像是被鲜血涂抹了一般,通体散发着深沉的红色。
胖子身的肥肉一抖,整个人一下子似乎清醒了很多,他擦了擦眼睛,再度抬头,却忍不住惊恐地喊出声来:“血月?!”是的,在这个夜晚,在遥远的西边的天空,竟然出现了一轮血色的满月!
凄艳欲滴,醒目的好像就挂在每个人的眼前,妖异的像是一个与天齐平的大恶魔赤红的瞳孔。
嬻那血月轮转的光泽幻化成一层层寒冷又凄凉的红色的薄纱,掩在了整个维林诺的的西面!
尤利乌斯面无表情地站立在整个教皇厅最高处的阳台,凝视着那犹如地狱般色彩的灰塔,眉头紧皱。
这种惊世的天变已经是第二次了。他记得半个月前的时候,那个方向同样发生了这种令所有学者、所有占卜师和预言师们诚惶诚恐的天地异变。
而眼下仅仅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戾气更胜的血月竟然再次显现,震撼人心的妖异诡秘画面令人永远无法忘却!
这代表着什么?是黑夜女神发出的警告么?就在他默默思索的时候,在远处的山巅,一名灰黑色的狼人站立在了巨山的顶端,面向着东方的位置,血月的光辉如同水幕一般沐浴在它的身。
嬻它满是肌肉的手臂舒展开,满嘴的獠牙朝着血红色的皓月发出了一声让整个维林诺都为之心悸的恐怖咆哮之声!
然而在狼人咆哮的这一刻,血月之赫然的出现了一条条华丽的银丝,像银色的河流一样斜泻天边,在血色的天幕之中显得格外炫丽!
光泽掠过百眼的宫殿,通过水流的折射,最终落在了一块巨大的石碑之。
这块石碑面没有字,只有着一些奇怪的划痕,它在百眼宫殿建造之前便已经存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着多少年的历史。
而此刻,唯美的光辉聚集在了这个无字碑,反射到了无名河畔,在这一片血红的世界中竟然形成一个银色的月光影像!
这样诡异的景象立刻引来了人群的围观,恰巧有着对于古代文学略有研究的历史系学生,他扶着眼镜,尽量去辨别那影像中的文字:“当最后一个守望者踏足深渊,众神的誓言变成一纸空谈,魔鬼将开启那地狱的森门,在血月之夜……”一窜古老的预言从年轻学生的口中说出,如同最沉重的咒语一般。
嬻在说到血月之夜的时候,竟然无法再开口了,仿佛只要念出后面那一段话来,整个世界就将曰月失色,乾坤倒置!
很快,就有人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在教皇厅中等候的尤利乌斯。这个年轻的男人只思考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便扭头走进了书房,他将目光看向书桌略显凌乱的战棋,伸手将一只白色的马拿到了地图代表百眼宫殿的侧面。
白色的马意味着一只全副武装的骑兵队。而从地图一眼就能看出,他将白马所摆放的位置是战略的要地,它能踏遍四方,遥遥呼应着锁住两侧十字形要道的
“城堡”。
“现在的形势很是棘手。”尤利乌斯撤回修长的手,眉头紧皱:“但是女神并没有降下旨意。”嬻
“圣座的布局已经没有弱点了。”凯奥将军低声说。作为金雀花帝国最高级别的军事领袖,他必须承认,如果是他指挥这场剿杀战也不过是如此布局,甚至在更微小的地方还比不这位后起之秀。
“不,在我们没有看到对手布局时,说自己的布局没有弱点还太早。”尤利乌斯摇头:“你们认为我们处在进攻的位置么?错了,我们处在防御的位置。因为我们的布局是要控制住维林诺的每一处战略要地,而进攻的人,总是只攻击几个点,她们是一群亡命之徒。”苍老的凯奥将军猛然醒悟:“是的!”尤利乌斯指着那些攒聚在百眼宫殿里的黑色棋子:“但很遗憾,我不知道我们在这座宫殿里的敌人都有什么棋子。死河不知道在这里布下了多少难缠的东西。”嬻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将双手背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刚出门,西塞罗便恭敬地说到:“圣座,我们应该怎么处理红月?”
“有人会来处理。”,尤利乌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便朝着教皇厅的更深处走去。
就在西塞罗愣神,思考教皇厅中还有谁能有能力去处理这样的事件时,教皇厅外,嫣红的圣火在每一层黑褐色的石阶燃烧了起来。
熊熊的火焰将整个信仰广场照得一片通红,那热度就像浪潮一样席卷了这个硕大的广场,即使站在最边缘都能够感觉得到。
西塞罗立刻知道是谁来处理这件事情了,这样浩大的声势,除了代位教皇的尤利乌斯,只有另一个人能够弄出来,那便是消失了已久、真正获得女神恩典的那位穆。
只是这位真正教皇出现所说的第一句话就让西塞罗忍不住伸手抚额:“血月,是女神的赐予,这代表着女神的心情”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