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体的薄丝情趣衣贴在身上,完美地将她的身材衬托出来。
苏沐卿被他抱在怀里,心脏剧烈跳动着,因为有奶奶的叮嘱,她明显比昨天还要紧张。
一紧张,她生理的抗拒便更明显了。
裴煜将脑袋埋在她颈窝,过足了手瘾,这才缓缓松开她,手从她衣角伸出来,“乖,回家去。”
再次被推开,苏沐卿有些凝滞,她抓了抓让她不太自在的衣服,凌乱的发丝显得她愈发诱人。
裴煜从休息室找了件之前为满足私欲从她阳台上取下的裙子。
见她没拒绝,这才动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给她换了条裙子。
又找了新的口罩给她戴上,这回是硬了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给送走了。
闻筵在门口站了许久,见裴总出来还有些紧张。
刚才电话里,听状,裴总心情似乎不太好。
“把我老…她送月亮湾。”裴煜几经欲言又止,他看了眼一旁貌似非常不想和他沾上关系的女人,语气淡了些。
听见他的话,苏沐卿脚步一顿,随即便释然了。
她垂着脑袋,只露出那双红痱痱的耳朵,微微颤着。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就这么被拒绝了。
难堪的情绪蔓延在心底,难受极了。
跟着闻筵走了两步,她才忽地又想起奶奶的嘱托,她脚步一顿,转身抓住裴煜的衣角。
裴煜刚转身,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躁火又燃了起来,他捻了捻指腹,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了?”
“裴煜,你晚上会回来的吧?”苏沐卿看着他,那双雪亮的眼睛扑闪着。
因为有外人,她站得离裴煜极近,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了,声音也压低着,柔和中又隐约带了些颤音。
裴煜僵了一瞬,喉结微顿,望向她的眼神哀怨而缠绵。
她还真懂,该怎么让他破防。
“我会回去的。”他伸手,到半空又兀地收了回来,凤眼半阖,企图敛去黯然的眸色。
听见他这样说,苏沐卿才松了口气,松开手,转身又跟着闻筵离开了。
电梯打开,里面还有别人,眉眼和裴煜有些相似。
“裴总监。”闻筵抬眸喊了一声。
被喊到的人匆忙抬眸,合上让他有些焦头烂额的文件,“嗯,闻助理。”
说着,他瞟了眼闻筵身后的女人。
因为对方乔装得过于夸张,所以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看身形,莫名有些像他那位小嫂子。
他对小嫂子不陌生,裴哥第一次带人回去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和他曾经同校的女生。
不仅同校,她几乎在他的视野里晃悠了整整三年。
她喜欢跳舞,他时常能看见她在舞室里伴着落日余晖,像个仙女儿似的翩翩起舞。
她喜欢独处,偶尔在路上看见她,她都是一个人,要么坐在图书馆看书,要么坐在食堂最角落的位置吃着毫无营养的绿色叶子。
她身体不好,每个学期她都会请一到两个月的假,一直到大三,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次见面,她就成了他的嫂子。
他记得,领取毕业证那天她去了的。
他亲手给她发的证书,亲眼瞧见毕业书上写着提前毕业。
电梯门打开,思绪戛然而止,裴池回头,又看了眼两人,“我先走了。”
“嗯,裴总监慢走。”闻筵疏离点头,伸手摁下负一楼的电梯。
刚上车,闻筵就收到裴煜的消息了,他顿了下,打开手机电筒,俯身在车里翻找着,片刻才在车厢里找到个小盒子。
“嗯…那个,裴总让你把这个贴上。”
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裴总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所以闻筵称呼时小心翼翼。
苏沐卿微愣了下,伸手接过那小盒子,见是晕车贴,心脏兀地发痛了下,“谢谢。”
等她贴好,闻筵这才把裴总另外嘱咐的清凉油递给她,“裴总说要是难受就闻这个,等会儿我把窗户降一半,你要是觉得冷就跟我说。”
“…好。”苏沐卿握紧装清凉油的盒子,呼吸莫名有些压抑。
苏沐卿社恐,闻筵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以至于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再什么交流。
“夫人回来了。”远远就瞧见了车来,陈姨放下手里的水管走了过来。
“嗯,陈姨。”苏沐卿下了车,回头抓起座椅上的包和那个保温杯。
陈姨扫了眼那个保温盒,伸手接过,“夫人,我来拿吧。”
“好。”苏沐卿点头,松了手,让保温盒到了陈姨手里。
接过保温盒,见已经空了,陈姨顿了下,脸色微微一变,心里忐忑万分。
不会,真要发生什么了吧。
都说豪门事端多,她上一个雇主家发生的那些事,简直让她讲一辈子都讲不完。
可夫人和先生若是真的掰了,那也太遗憾了。
听见她的称呼,闻筵手上的动作一顿,片刻诧异地看向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裴总…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看样子,裴总似乎还挺宝贝这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