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认错吧。
高阳不敢再犟下去,真要激怒了方锦年,他们一家子都完蛋了。于是赶忙拦着方锦年,软语哀求道:
“之前是我们误会了,我们给你认错。如今这事,最好还是想出个妥善的办法来。锦年,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些事不处理好,对你也并非是好事。”
方锦年讥讽道:“丈母娘做了伤风败俗的事,可别想着拖我这个贱民下水。我这人啊,卑贱是卑贱,但做人还算清白。有些人呐,表面高贵,私底下尽是肮脏。我清清白白,何必跟你们同流合污?”
高阳连忙解释道:“锦年,不是你想的那样,阿母她也是受害人。”
紧接着,他就将来龙去脉给方锦年讲了一遍。
方锦年听罢,很是意外。
难怪他们一家子会说是他方锦年作恶,原来并非故意泼脏水,而是实实在在的误会了。
方锦年思索了一阵,说道:“也罢!既然有大舅哥发话,那我就给大舅哥一个面子。”
说罢,他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坐的四平八稳,斜着眼看向高珍,哼道:“夫君归来也不奉茶,这算是哪门子的媳妇?有这么做妻子的吗?”
高珍愤恨不已。
方锦年不悦的道:“大舅哥,你也看到了,你这个妹子实在是不像话。”
高阳赶忙上前催促高珍:“你赶紧去奉茶呀。”
高珍依然不乐意。
“你就这么想害死娘吗?”高阳急眼了。
高珍这才压着情绪,规规矩矩给方锦年奉茶。
“跪着。”方锦年吩咐。
高珍又是怒火乱窜,但心系母亲,只能忍气吞声的跪在方锦年面前。
“哑巴吗?”
高珍:“请喝茶。”
“请谁喝茶?”
高珍屈辱的低着头,低低的说:“夫君请喝茶。”
方锦年没接茶水,而是冷冷的训斥道:“你以为我想娶你吗?在小爷面前摆什么谱!”
高珍心里有气,却只能跪在地上,双手举着茶,不敢发作。
方锦年接着训斥道:“张口贱民闭口贱民,你们以为自己很高贵么?”
这话将他们一家子都骂了,但没人敢吱声。
“你不想同房?挺好,我也不想同房。看见你那张脸,我就倒胃口。就你这长相,我是捏着鼻子娶的。若不是为了脱离奴籍,给我一万两银子我都不会娶你!”
高珍屈辱至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只能规规矩矩的跪着。
“听说四爷看重你的武道天赋,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呢。闹了半天是个花架子,连我这个挑粪的都打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谱?”方锦年盯着高珍。
而这一点,众人不得不服。
他们这一家子都没想到方锦年这么能打。
方锦年出手没有章法,但仅凭力量和反应就将他们碾压了,搞得他们的武学就像是笑话。
训斥完以后,方锦年叹道:“这桩婚事,本就是你不情我不愿。本来,我想的是凑合着过,彼此维持个表面关系,是你们非得撕破脸。”
说起这事,四姨太等人又是一阵懊悔。
是啊,江湖本无事,是他们故意掀波澜,结果,浪头打过来将他们自己拍得半死。
“不过,婚已经结了,还能离了咋滴?继续凑合着过呗。”说完,方锦年拿起茶水,小小的饮了一口。
这一家子总算松了口气。
“你去趟火房,给我烧点热水过来。”方锦年吩咐。
庶女的小院没有灶房,想用热水就得去火房自己烧。
高珍不敢跟方锦年犟,只能去卧室拿了件行商走戈壁时用的面纱戴在脸上,遮住脸颊处发红的巴掌印,然后规规矩矩去火房烧水。
“立规矩!”方锦年直白的讥讽道:“要搞清楚到底是谁给谁立规矩!我都还没立规矩呢,竟然有人想着给我立规矩。”
一家子人尴尬不已。
高珍离开小院,高阳就小心翼翼的说:“锦年,那件事……您是什么看法?”
“不急。”
方锦年不急,但是四姨太一家子急。
不过,他们着急也没用。
方锦年就不说话了,微微闭目,在脑海里琢磨怎么做后续处理。
这事没必要让高临乾知道。
告状对他没好处。
老爷的丑事,躲远一点比较好。
最好是拿个把柄,免得这家子事后翻脸,二来也可以借机拿捏他们。
这思路不错,但是具体操作却需要细想。
关键是要将自己撇出去。
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更不能被他们拖下水,不能让任何人觉得他们在合谋欺骗四爷。
该怎么操作呢?
方锦年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办法。
他看向了四姨太,说道:“我的丈母娘呀,出了这种不好的事,整个青松园也只有二小姐才能保住你。”
四姨太懵了,这事跟二小姐有啥关系?
方锦年接着说:“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写出来,然后央求二小姐去帮你购买打胎药,并请求二小姐私底下进行调查,务必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