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谷子和吴麦子两人惊疑不定。
这事跟他俩预想的实在太不一样了。
他们本以为横山的话事人是何千秋,不料却有个年轻人坐在龙头椅自称话事人。
初看此事,着实可笑。
他俩本来不信,下意识的认为这里面有猫腻。
然而,当方锦年展露实力时,两人却是不得不信。
一剑就击败吴麦子,说他不是话事人,别人恐怕都不信。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身后有背景才是正常的。
两人无法判断此事的真假,但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几分。
“敢问方先生长辈是谁?”吴谷子想要问清楚。
方锦年冷哼道:“这不是你们可以打听的事。”
吴麦子问:“据我所知,横山石寨是何千秋一手拉起来的。”
“这话你信吗?”方锦年反问。
“呃……”吴麦子难以反驳。
如果只是拉一支队伍,何千秋是没问题的;但是,炼制精盐、制作精碱等等事情,确实不像是何千秋的手笔。另外,以何千秋势单力孤,以横山石寨这点人手,怕是也挡不住剿匪大军。
很显然,新的势力站在了横山石寨后面。
有了幕后势力的帮助,横山石寨这才成功的反围剿,并且拥有了赚钱的技术和产业。
这样反而更加说得通。
吴谷子委婉的说:“何千秋是我们这边的人。”
方锦年冷哼道:“是你们的人,你们就带走呗。横山石寨能有今日之局面,全赖我幕后支撑。你们可以带走何千秋,但甭想吞并我横山石寨!”
这话是故意的。
不能显得太在乎何千秋。
他若是表现得太在乎,反而容易节外生枝。
何千秋离开屠仙会十几年了,心思早就变了,境界和实力成长也不太理想,对于屠仙会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
他对屠仙会最大的价值就是手里的令牌。
既然决定交出令牌,那么,他本身就不重要。
所以,方锦年就故意说的很光棍。
果然,此言一出,便堵得吴谷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方锦年:“若非你们逼迫,我也不会现身。令牌拿走,将信递上去。这就是我给的交代。”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决断。
方锦年冷哼道:“站着不走是什么意思?不吃敬酒,想吃罚酒?”
说话间,方锦年就拔剑,作势就要动手。
吴谷子和吴麦子两人连忙拱手,就此告辞。
方锦年确实给了交代。
他们拿到了令牌,也拿到了信。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是否真的跟掌舵人有关,有上面的人去判断。
“将你们的人撤了。”方锦年冷哼道:“不要想着让人继续留在这里打探消息。我之前不处理你们的暗子,那是给牛敬德面子。长辈间有渊源,不像闹得太僵硬。现在,我露面了,话也说开了,你们再不撤走暗子,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方锦年笃定有暗子。
因为这两人在谈话中对横山石寨的各种情况很了解,而且不是走花观花的表面情报。
这说明何千秋的感觉是对的,屠仙会提前安插了暗子过来。
暗子是必须要清理掉的。
屠仙会不主动撤走,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此为先礼后兵。
方锦年是希望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因为横山距离白江县城不远,他希望有个稳定的后方。
屠仙会未必是朋友,但肯定不是敌人。
就在吴谷子和吴麦子两人走后,何千秋还在发懵,狐疑的道:“这就可以了?”
方锦年:“不然呢?”
何千秋:“你这样骗他们,会不会惹麻烦?”
方锦年:“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麻烦。”
何千秋无语道:“你说的这么真,我都怀疑我不是你舅舅了。”
方锦年那个家里长辈的说辞,将吴氏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何千秋都怀疑方锦年是不是认识了什么老家伙。
“但是,这事情很容易被拆穿吧?你写的信能有用么?”何千秋不是很放心。
方锦年说:“久远的事情,牛敬德也未必记得那么清楚。他当年的战友不少,结交的人很多。我说的那些片汤话,肯定能起作用。最关键的是,屠仙会肯定不希望到处树敌。”
“所以,屠仙会的掌舵人真的就叫牛敬德?”何千秋问。
方锦年点头。
这是从彭世高嘴里说出来的,肯定错不了。
何千秋:“我是屠仙会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方锦年笑道:“此去圳风部落,我遇到了牛敬德当年的战友。信里的内容,就是我根据老战友的透露的信息编写的。”
何千秋仔细琢磨,觉得方锦年此计不错。
先是用实力震慑住对手,让对方尽可能的浮想联翩;然后再假托身份,让对方不得不去求证;最后,信的内容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言,毕竟,方锦年是真的见过牛敬德的战友。
最关键的事,屠仙会作为秘密组织,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