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村长急得直搓手。
“这位大小姐,你这样……这样不好啊,还是快让你的人把他们拉开?”
白贞羽这会儿是怒气爆表的状态,战斗力非常惊人。
哪怕婶子是个很有力气的中年农妇,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她多少还有点心虚,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江柠眼瞅着白贞羽即将落入下风了,要吃大亏了,这才挥手,让小五和小七她们上前去,把俩人拉开。
白贞羽头发散了,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嘴角还淌血。
她仍然死死地盯着婶子,恨不得把这女人给吃了。
至于婶子,头发被硬生生薅下来一把,眼睛挨了一拳,鼻子也在淌血,还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地叫着,显然这伤势比白贞羽重得多。
“哎,你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何必呢。”村长嘴上这么说,但这心里也忍不住唾弃白老幺这两口子:这干的什么事?吃人血馒头,也不是这么吃的!
再怎么说,白贞羽也是他白老幺亲大哥的独生女,当初已经答应拿大哥家的宅基地给他了,怎么还能惦记人家的钱,人家的东西呢?
不过,看起来,这白老幺倒不是完全坏了。
他只是蠢。
当然了,非要论一论真相的话,这白老幺就真的啥也不知道么?那可是三十多万啊,家里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一笔钱,谁能一点儿不察觉啊!又不是死人。
村长人老成精,看得多,也明白得多。
只是,活在这个世道上,多数时候都只能来一句“差不多就算了”。
真要事事较真,公平公正,就算是包青天再世,也做不到的。
更何况,他只是个村长啊。
他能做的,就是调解矛盾,调解不了的——那就由他们先打一架再说吧,女人打架,手里没砖头,没镰刀的,估计也打不死人。
如此……
一场大戏看完了。
村长觉着,自己该办正事了。
“那些钱,人家是指名道姓给白贞羽的,白老幺你们家贪了多少,就该还多少,这一点,你白老幺没有意见吧?”
白老幺当场沉默了。
那可是三十多万啊,他怎么可能还得起。
全家的家当加起来,也不够还这笔钱的。
至于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婶子,听到要还钱,一下子竖了起来:“不可能!还什么钱?她白贞羽没吃,没用吗?这么多年,我可没有饿死她!”
听她这厚颜无耻的发言,村长的脸皮都在抽搐。
他吗的,批婆娘,真是活该挨打。
到了这会儿还想着连吃带拿的。
“当初村里做的协议,是你们抚养白贞羽到成年,然后就把白老大家的这块宅基地给你们!你们亲自写的保证书,摁了红手印的,要不要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婶子哼了一声:“我不识字,谁知道你们写了什么!你们就仗着有文化,欺负我没有读过书,骗我签字画押……我不认!”
村长看向了白老幺:“你也这么想?”
“不,不会。”
白老幺多少还要点脸。
他颓然地低下了头。
“我签的字,我认。”
“你认?你拿什么认!”婶子又开始发疯了:“白老幺,你背着我瞎签字,我不认,我死都不认,你休想让我背账,我不给你家当牛做马了!”
然而,并没有人在乎她的表演。
江柠冷笑一声,道:“你们认不认账,都无所谓。我讨债的手段,向来不只有讲道理这一种方式。”
此话一出,村长和白老幺都打了个哆嗦。
他们当然知道,讨债的方式有哪些。
这几年,村子里有人欠了赌债不还,被人砍掉手指,打断双腿,甚至失踪了的,都有。
看着江柠带来的这些保镖就知道,她绝不是只吓唬他们。
“别,千万别乱来。”白老幺赶紧道:“不用管我家这疯婆娘说什么,该还的账,我们一分不少,一定还。”
婶子又哭又喊,抱着白老幺的腿,使劲地捶打:“白老幺你这个缺德的啊……”
话音未落,她的脸上就挨了白老幺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人也被踹开了。
白老幺怒不可遏:
“你不要命了,你三个孩子也不要命了吗?”
“你睁开狗眼看看,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你没有听村长说,那是京都的有钱人,一指头就能摁死你!”
婶子捂住了脸,只是哭,不再说什么。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她都不敢反驳,更别提如今面对的是京都的豪门。
那可是随便一挥手,就能给人白送五万块钱的有钱人啊。
“你们认账就行,那我们就继续讲道理。”江柠把白贞羽拉到身边,问道:“你想要让他们怎么还债呢?”
白贞羽面无表情地说道:“按照村长的协议来,宅基地给他们,其他的,全部还给我。”
江柠点头:“嗯。我也这么想。”
“我们不要宅基地了!”白老幺突然说道:“我们不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