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字号大名鼎鼎,谁没听过你们的传说,就是你爷爷太低调了......不过苏董应该不认识你爷爷,不然不就直接去邪字号找你们了吗?先不说这个了,你快想想办法!”刘富贵催促。
其实陆非心里也急啊,毕竟这个月只剩今明两天了。
收不到第三件邪物,完不成爷爷给的任务,他就没资格把邪字号经营下去。
邪字号就真的只剩传说了。
“要不,咱们厚着脸皮去佛堂看看......”
刘富贵放下茶杯刚起身,就看到外面有车开进来,顿时大喜。
“苏董回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来。
张管家上前,恭敬地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他微微点头,朝茶室的方向望来。
“那就是苏立国,苏董。”
刘富贵兴奋地朝对方挥手。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苏立国很快来到茶室。
“哪里哪里,苏董家里事忙,我们等一会不碍事的。”刘富贵连忙关切地问道,“夫人和老太太情况如何?”
“医生说不太好,要尽快手术。”
苏立国眉宇间有疲惫之色,简单带过,便看向陆非。
“这位事?”
“苏董好,我叫陆非。”陆非礼貌点头道。
这位苏董五十左右,豹额阔面,眉毛浓密双目有神,是大富大贵之相。身材高大,两鬓有些许斑白,兼具儒雅和霸气两种气质。
“陆青玄陆老掌柜,是你爷爷?”
“没错。”
“可否请他老人家出山?”
“抱歉,苏董,我爷爷不在江城,短时间内也赶不回来,邪字号现在是我在打理。”对于不熟悉的人,陆非通通这样解释。
“不在江城?”苏立国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
他听到刘富贵自称认识邪字号掌柜的时候,还以为来的人会是老掌柜路青玄。
陆非虽然是路青玄的后人,但未免也太年轻了,邪字号的本事,他能学到几分?
刘富贵赶紧道:“苏董放心,小陆掌柜年轻有为。他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绝对不亚于陆老掌柜。”
“那么两位已见过佛母,有何对策吗?”苏立国征战商场多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绝对不会像他儿子一样没品,直接将人赶走。
陆非看了他一眼。
印堂和眼下发黑,脸色晦暗,这是沾上不干净东西之相。
而眼皮微跳,眼中布满红血丝,以及手指不自觉的微微抖动,则是焦虑、忧急的表现。
明明心里已经急得焦头烂额,表面依然能保持从容不迫。能做到首富级别的人,心性确实不简单。
“说实话,苏董,我才刚来,只匆匆看了佛母一眼,也不知你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实在不敢乱下定论。”陆非如实道。
“这得请你先说一说,把佛母请到家中后,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富贵也跟着道:“苏董,看病也讲究个望闻问切不是?不了解情况,小陆掌柜再厉害也爱莫能助啊。”
苏立国转动翡翠扳指,他不知陆非能力如何,但见对方态度诚恳,没有说大话自夸,倒是可以试试。
儿子苏明轩请了杨大师过来,不如两相对比,看谁更有本事。
于是,他坐下来,缓声开口:“佛母来自南洋某座神庙,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是一位相熟的玄门高人帮我觅得。”
“我花了大价钱将其运回家,设置佛堂,好生供奉。”
“佛母的效果确实很好,第二天,就有一笔大生意上门。”
“但就我在签完合同的时候,接到家中电话,老母亲突然晕倒入院。医生说,是心脏病。”
“我母亲十分注重养生,日常起居餐饮均有专人照料,身体一直很硬朗。在这之前,从没有过心脏病的征兆。医生给的解释是,人年纪大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我们勉强接受这个解释,把母亲转入最好的医院治疗。”
“七天后,第二笔大生意成交。对方的要求非常低,仿佛在赶着送钱。也是签合同的时候,家里又有一个人突然恶疾入院。”
“我大哥苏立民,被查出肝癌。”
“第三笔生意成交时,大嫂车祸,脾脏损伤,危及生命。”
“事不过三,我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巧合。”苏立国微微吸气,“因为时间太精确了!几乎是我这边刚成交一笔生意,家里就有一个人出事。”
“庙不能乱拜,佛不能乱求,神不能乱请。”陆非奇怪道,“有些神并非正统,效果虽好,但付出的代价也非比寻常,那位高人难道没有向苏董说明吗?”
那佛母有尾巴,多半是某种精怪。
“他向我保证,只要不掀开红布,就没有任何副作用。当我发现佛母有问题的时候,此人已经联系不上了。”苏立国眼神冰冷。
陆非和刘富贵对视一眼。
这苏家显然也是被人下套了。
“我本打算停下所有生意,但我儿子明轩却刚好签下一个单。这一次,出事的人是我妻子。”苏立国拳头握起。
“她被查出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