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没有多说什麽,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
像蒋文武这样在香江手眼遮天的人物,就算是要洗大量的黑钱,也不至於需要自己跑去抛头露面客串。
对於他们这样的阶层来说,小演员也好,大明星也罢,不过都是那些最上不得台面的戏子。
何至於要亲力亲为?
心中虽然有这样的疑惑,但是您又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因此只能将这份心思压在心里,不曾问出口。
“就算知道了,他要去客串,那又如何?
我们总不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有什麽行动吧?
而且风水局是需要提前布置的,像那种片场,看不惯都很顺眼,怎麽可能让我们随意布置。
别说布置,只怕咱们连进都进不去。”
本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另一份担忧,对此蒋青溪却是狡黠的笑了笑,还冲着她指了指门口:
“我想这应该就是天意如此吧,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能帮咱们的人应该快到了。”
“咚咚咚……”
蒋青溪刚说完这番话,房门就被敲响了。
沈林疑惑的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故作神秘的蒋青溪,只能一头雾水的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胖乎乎,叫起来比较和善的人。
让沈林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他还认识。
“薛大导,怎麽是你?”
敲门的正是薛无言,直接从旁边的门缝挤了进去,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沈林的床上,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
“你这也太难找了,打导航转了三圈,问了无数人才找到这。
蒋大小姐,你这是跑来体验生活了?”
沈林疑惑的再度将门反锁,随後坐在了对面,一会儿看看蒋青溪,一会儿看看薛无言,不知道这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薛胖子,废话少说,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真是的,我是来帮你忙的,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
一边说着薛无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了一摞纸:
“新剧的剧本在这,拿去看吧。”
不用薛无言说,蒋青溪就一把将剧本拽了过去,一连翻了几页,终於找到了什麽,这才看向沈林:
“哥,快来看,蒋文武要客串的就是这场戏。”
沈林好奇的接过剧本看了看这才明白了过来,转头看向薛无言:
“所以你就是这部戏的导演?”
薛无言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
“当然,要不你以为谁都能把剧本带出来?”
“所以你知道我们要干什麽?”
面对沈林的追问,薛无言耸了耸肩:
“我跟青溪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她自然不需要瞒着我。
虽然我不大懂什麽风水啊,命运啊之类的东西,但据清青溪说,这对他挺重要的,似乎对你也是。
反正这对我也没什麽损失,而且我早看不惯这些作威作福的人了。
整个娱乐圈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这年头谁还好好演戏,谁还好好拍戏?
导演天天在研究着哪些新演员漂亮,怎麽把其骗上床。
演员们天天琢磨着,爬上谁的床能获得更大的资源。
我是个艺术家,就想专心搞艺术。
可你看现在这世道,艺术只能在心里搞,说出来就是耍流氓,这玩意儿就跟情怀一样。”
说到这儿,薛无言一脸无奈的摆了摆胖手:
“不说了,不说了,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你们想干什麽我配合。”
沈林疑惑的挠了挠头,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不是,我没太明白你到底图什麽?”
薛无言双手往床上一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这行太脏了,我不打算干了,拍完这部戏,我的合约也就到了。
这之後我打算干点别的,走之前就想出出气。
你们不是要搞一搞蒋文武吗,我参与一下,图个乐呵不行吗?”
沈林的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这样的动机他还闻所未闻。
甚至有一个瞬间,沈林觉得是不是自己out了,只能求助似的看了看蒋青溪。
“哥,别理他,搞艺术的就这样,十个有九个是神经病,剩下那个是重度的。
现在咱们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有剧本就能知道拍戏的内容。
这部戏是薛导负责,所以我们能自由进入片场。
我们研究一下这部戏,说不定能天衣无缝的把事情做完。”
沈林也没心思再说别的,点了点头,便和蒋青溪一起研究起了剧本。
“这是一个民国题材,恐怖类型的电影,蒋文武要客串的是这个村子里的长老。
大体的故事核心是,几个年轻人来这个村子里采风,结果遭遇了各种各样的诡异事件。
最终……”
不等蒋青溪把故事说完,沈林便开口打断道:
“最终会发现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阴谋设计,然後经过一番努力,好人艰难获胜,坏人得以伏法。”
一听这话,原本躺在床上的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