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并没有那个本事能够看到千里之外的情况,因此他的评判标准就是看香头。
正所谓落灰分为黑白黄,白吉黑凶黄发福。
黄神白仙黑为鬼,曲直外弯为破财,向内弯曲为进禄。
看香头的法子众多,各门各派皆有不同,就拿山海关来说,所有出马弟子的基本功就是要先会看出马香。
因为有些弟子并不能直接和仙家沟通,双方之间沟通的渠道就是看香是如何燃烧的。
人有旦夕祸福,香有吉凶福祸,哪怕是没有什麽修为的人,学会了看香头也能看出其中门道。
因此古时候有很多江湖术士,所谓的卜卦算命就是个半吊子,但就因为香头看得准,也能在这行混碗饭吃,说不定还能落得个十里八乡好名声。
想看香头,得先了解香,三炷香中,最高的那炷香叫主香,象徵神位官位和财位。
燃烧后最低的那炷香叫付香,象徵天灾,家灾,人灾。
主香和付香在燃烧后可形成卦局,可综合判断事情经过。
这玩意儿就跟算卦一样,算卦不难解卦难,烧香不难看香难。
因此就算是沈林,也是看了好半天才看出些端倪。
“老沈,看这三炷香真的能看出门道来?”
薛无言凑过来好奇地询问道对此,沈林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看这香火柔和,乡头明亮就是吉祥,但如果冒烟昏乱熏眼,黯淡无光则主凶。
忽明忽暗说明主事在变化,吉凶难料,异香异色主有佛道仙缘。
再看这烟,起烟分为青白黄红,渺渺细密,直冲云天如宝塔悬空,说明神灵临坛。
这就说明五仙家已经接到了号令,开始行动了。
但如果这烟旋绕转圈,就说明主邪事怨灵,所求之事多半落空不说,还容易遭小人陷害。
最後看香灰盖顶,香灰不可压头,频频落下为平安,黑香压头为有灾。
结合多种情况来看,咱们的计划应该正在顺利开展,落花洞女已经纷纷上路了。”
薛无言一会儿看看香,一会儿看看沈林,他怎麽也看不出沈林说出的这些门道。
“让你说的这麽邪乎,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出来?
算了算了,反正你们办的事多半我都看不懂,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
就算你们说的什麽落花洞女来了,她们又凭什麽听你的呢,又怎麽知道目标是谁?
万一来了以後滥杀无辜,又该如何是好?”
薛无言的担忧不无道理,刚好在沈林已经早有计划。
只见他凑在薛无言的耳边说了几句什麽,薛无言的脸色一变再变。
片刻之後方才点了点头。随後接过了沈林手里的什麽东西揣在口袋里匆匆离去。
赵雪这边已经完成了舞蹈的最後一步,乘着竹筏缓缓的回到岸边。
㣉夜後的海边本来就气温低下,再加上阴气昼长,赵雪的衣衫就很单薄,回到岸边时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
蒋青溪贴心的拿来衣服给赵雪披上,并陪他一同去隐蔽的地方,把衣服换回。
沈林独自一人背着手站在海边,看着那些飘荡在海面上却不曾沉底的纸船。
这些纸船就是他为落花洞女们准备的载具。
别看是纸船,依旧可以乘风破浪,跨越远洋。
……
湘西的百里深山处,直至深夜,早已没有了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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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若隐若现,半透明的身影,周身萦绕着黑气排着队,正冷冰冰的走在山脉之中。
在这支队伍的不远处还能看到不同的光芒。
黄光在前方开路,白光忙着安抚过路村庄,绿光跟在队伍身边,寸步不离。
灰光来来往往忙碌不息……
若有人此时未睡,定然会发现一些奇怪的情况。
比如说村口养着的几条看家护院的大狼狗,一直警惕地看着某个方向。
正呲牙咧嘴想要叫出声来时,却突然昏昏欲睡。
若隐若现的,似乎有一个白头发的老奶奶正轻声安抚着这些狼狗,直至它们睡熟。
往日一到这个时间就啼哭不止的婴儿,今日却莫名睡的香甜。
孩子的父母喜出望外,连忙抓住这个机会,早早休息,不曾有人注意到,窗口处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出了深山就是城市,这沿途城市的城隍庙今夜似乎也不消停。
阵阵阴风吹的城隍庙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一条蛇吐着信子进入庙中,爬着爬着就变成了穿着一身绿衣服的青年。
他进入了城隍庙,片刻之後,在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份文碟,这是城隍爷亲自下发准许入城的信物。
绿衣服的青年走到门口,又是一阵风过,青年身影全无,只有一条蛇隐入了林中。
空荡的城市街头,偶尔还有一些亮着灯的烧烤摊位上,有人趁着秋凉到来之际,大饱口福。
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醉醺醺的靠在椅背上,无意间看向了空无一人的马路。
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