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钰左缠右绕的把衣服折腾开,琢磨了好半天才把衣服穿上。
白落烟在等人的时候又到处逛了逛,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堆头饰。
在蔷姐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敲了敲换衣间的门,得到允许后闪身钻了进去。
“王八蛋他这是耍流氓吧?!”宫齐述瞬间炸毛,撸起衣袖就想进去把人薅出来。
蔷姐一把把人拽住,反应过来后笑的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看你这架势你也想进去?”蔷姐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警告,“他进去那也是敲了门,小姐允了的。”
换衣间不算小,苏子钰有些不自在的拽了拽裙子,“会不会很奇怪?”
白落烟垂眸掩去眸里的惊艳,明明是她的皮囊,可此刻完全就是陌生的感觉。
好像苏子钰就是这个人,是苏子钰赋予了这具身体灵魂,而不是这副皮囊装载着苏子钰。
此刻的他就像个矛盾体,娇嫩的脸上是纯洁和羞涩,可是衣裙半遮半掩住的身躯却玲珑有致、性感诱人。
裸露的肩颈很白,没有任何修饰的脖颈似乎有些脆弱,好似一只手就能扼住这只美丽的天鹅,逼她就范。
白落烟忽然就感觉喉咙有些痒。
纤瘦的腰细的像是一手就能掌住,白落烟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情,但在换衣间有些昏暗的环境下,无端的就是瞧出了危险。
“怎么了?是不是很奇怪啊?”苏子钰见人一直垂着眼不说话,心里的紧张破口而出,“要不我还是换下来吧。”
“很好看。”白落烟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腰,手指轻轻摩挲着他侧腰裸露的肌肤,直把怀里人摸的身体一颤,“冷吗?”
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苏子钰没见过这样子的白落烟,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现在不冷。”苏子钰轻抿了下唇,摇摇头道。
“怎么对这衣服接受的那么良好?”白落烟没把人放开,看着那人乱飞的眼神,心里跟猫抓了似的。
“可能是因为我足够热爱我的母亲吧。”苏子钰突然就有些害怕,“你会觉得我不像个正常人吗?”
说实话,除了刚开始对互换身体的不可置信,他对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接受的都还算顺利,顺利到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白落烟实话实说,“如果你是和别人换了身体,你觉得你会这样吗?”
“不会。”苏子钰认真想了想,“所以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接受这么良好?”
“哇塞,原来是这样吗?”白落烟故作惊奇,“原来你这么爱我。”
“才不是。”苏子钰一把拍掉她的手,一张嘴直叭叭,“摸摸摸,自己的腰还摸的那么起劲。”
“有感觉的是你,”白落烟神情恢复了常态,含着笑问,“得劲了吗?”
“挺暖和的。”苏子钰没听出她话里的打趣,伸手理了理衣摆,“你进来干嘛?”
“你放我进来是想干嘛?”
“我……”苏子钰语塞,“对啊,我放你进来干嘛?”
白落烟适时拿出了手里的一堆东西,“我帮你弄头发。”
蔷姐两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两人也没注意,只盯着眼前的换衣间。
苏子钰踏出去的时候连被人抓起来浸什么尺寸的猪笼都想好了。
宫齐述两人却是呆愣愣的看着走出来的人。
肤白如雪,眉眼如画。
裙摆有些曳地,层层叠叠的轻纱依旧轻盈。如瀑的头发披散下来,只随意抓了两侧的头发固定着头上的小金冠。
白落烟随意给人编了两条小辫子,发尾给人打上了小铃铛。
一步一响,摄人心魄。
“好看吗?”苏子钰虽然忐忑,但动作大大方方丝毫不遮掩。
有些血脉是刻入了灵魂的。
他如她母亲般娇艳热烈。
“好、好看。”宫齐述难得的有些羞涩。
蔷姐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言语间尽是赞叹,“好漂亮好漂亮,怎么会这么漂亮。”
“小姐你是什么人间尤物!”
店里不少人都聚集了过来,有人羞红了脸、有人耻骂出声,有不少男子一边直骂“有辱斯文”,一边又挪不开眼。
苏子钰对这些恍若无觉,径直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白落烟随意扯了件黑色大氅跟在苏子钰身后,不动声色地挡着别人的视线。
即使心里的占有欲在疯狂叫嚣着把人藏起来,可理智压在上头时刻提醒着白落烟,“苏子钰不是你的私有物,他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苏子钰向来不在乎世人的风言风语,况且这只是本地人对本地人的偏见。
但凡换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域人穿这件衣服,这里的人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但当一个正儿八经的中原人穿上,这些人瞬间就会化身为高高在上的礼仪官,嘴里说着廉耻,眼里却满是肮脏。
有时候地域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你出生在这里,所以你的一切都必须受到这里的约束。而当你一旦踏入了别的地域,接受了新的东西,你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