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钰不知道自己如何踏出千娇阁的,满脑子都是白落烟说的‘国色天香’。
虽然再三告诫自己她不过是在夸自己的皮囊,但苏子钰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白落烟眼看着那人越走越快,忙伸手拉住人。
“走那么快干嘛呢?面黄肌瘦?”
跟在身后的果澜憋不住笑,看着自家小姐咬牙切齿的模样,才勉强把扬起的嘴角压了下去。
“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苏子钰顺着拉他的力度慢了下来,“你居然还叫了姑娘!”
“更过分的是你居然不带我?!”
白落烟伸手把人抓过来顺着毛撸,“那姑娘可不是我点的,都是顾隽叫的。”
“那地方也不是我要去的,是你四哥拉着我去的。”白落烟说的一本正经,“他没去过这种地方,自己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去,那我这个当弟弟的自然是义不容辞了啊!你说是不是?”
苏子钰明显偏了重点,语气不可置信道,“那姑娘居然是顾隽叫的?”
也不怪苏子钰这么震惊,毕竟那人平时就一脸性冷淡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不懂这些男女之事。
使唤人去叫姑娘的白落烟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我啊,受赏了。以后都不用去上课了。”苏子钰没把那些事告诉她,反正都被他解决了。
“你使什么坏了?”白落烟哪能不清楚这里头的事,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以后要是斗不过记得跑,我现在也能给你撑腰了。”
苏子钰眉眼飞扬,“笑话,我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了去。”
“那不还是被我欺负得面瘦肌黄了吗?”
“你是不是找揍?!”苏子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作势就要打,“过不去了是不是?!”
白落烟笑着躲开,“能记一辈子!”
两人打打闹闹,等苏子沅出来的时候,门口早没了人影。
……
十一月底,押送军粮的车从安京浩浩荡荡的出发。
庆宁帝特点了一支鹤锦卫护送,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明晃晃的监视。
白落烟看着徐尚亲力亲为的操持,心里总感觉这趟不会太平。
前前世她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些,对这些也没什么记忆。但她重生后的直觉向来准。
十二月初,边疆传来催促粮草的信。白落烟心里的那点预感,果不其然成了真。
分成两路走的粮队,一队已经靠近边疆地带,一队却被半路的山匪劫走了。
得到消息的庆宁帝勃然大怒,御书房的纸墨笔砚摔了一地。
听闻粮食被劫的地方是凉州往青城走的道上,离北疆还有四五十里远。
那一带多是高山崎岖,官道都绕过那一片地带修。庆宁帝刚上位时,曾派人到处剿过匪,尤其是山区地带的,稳固局势的效果尤为显着。
只是几十年的光景,庆宁帝对于政事上的敏感度远远不如前。过着奢靡华丽的生活,对于军政的把持也有所松懈,这才导致山匪又泛滥起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竟不知朕的肱骨大臣中居然有人妄图蒙蔽朕?”庆宁帝站在龙椅前,看着下面低着头的官员,气的唾沫子乱飞。
“匪情如此严重,势力如此庞大,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报!这究竟是那狂匪的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陛下息怒!”百官自是哗啦啦跪了一地。
“刘耿良!”庆宁帝高声喊,“你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情?”
兵部尚书跪着上前,惶恐道,“陛下明鉴!臣确确实实未收到任何上报。”
“徐尚!每年巡监的人也不知情吗?”
“回陛下,臣并未收到禀报。”比起刘耿良,徐尚的声音倒是冷静不少。
“这么说,那就是地方官员与匪徒勾结?”庆宁帝一把火直直烧到太阳穴,只把自己气的头晕眼花。
白落烟穿着鹤锦卫特有的紫袍鹤纹官服,黑色腰封勾出劲瘦的腰。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周围的人,终于还是上前。
“臣斗胆进言。”
庆宁帝语气里的躁意忍不住,“说!”
“臣认为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把粮草要回来。”白落烟腰板挺直,语气认真,“边疆的将士可都还在等着。”
终于有人提出对策,庆宁帝心里的火终于消了一点。
然而听到不少人跟着喊,“臣附议。”
火气又蹿了上来。
“附议附议!那你们当如何!”庆宁帝来回走着,恨不得指着人骂。
“当然是出兵剿匪。”苏子沅适时上前,“臣认为可派出一支京军,加上凉州军和青城卫,剿匪定能一举成功。”
京军是驻守安京的军队,也是镇国大将军的亲卫。
镇国大将军是苏子沅的外祖,前些年一直驻扎在前线。后来年龄上来了,由子孙顶上前线后就被调回了安京,负责安京的城防巡逻。
镇国大将军手下的京军是一支勇猛的军队,从来没有人质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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