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抱着的人发起烧来,愣是把白落烟给烫醒了。
“子钰?醒醒。”白落烟伸手企图把人推醒,苏子钰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下意识一巴掌拍了过去,“抱这么紧干什么……热死我了……”
白落烟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低声问他“疼不疼?”
“疼啊……”苏子钰说着又要闭上眼,“火烧一样。”
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把喉咙弄伤了。白落烟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悄然起身去找了兰芝。
让她明天给自家小姐告假,又细细叮嘱一番过后,白落烟才返回把苏子钰裹成了一个球,往自己的王府飞去。
守夜的暗卫正无聊着,忽然就见一道很大的影子掠过。暗卫顿时来了精神,只是剑都还没拔出来,就见自家王爷抱着个美人翻墙回了家。
暗卫不懂,暗卫疑惑。
“王浩!快去找个大夫!”正带着队巡逻的人一个激灵,下一秒便火速的冲了出去。
这次被抓过来的大夫约莫二十来岁,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面对王浩有些无礼的举动也没什么愠怒的情绪。
他连药箱都还没放下,就上前替人把起脉来。情况应该不算严重,白落烟看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炎症引起的发热,不碍事。”大夫说完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就你们刚才那个架势,我还以为人快没了呢。”
“退烧后饮食要清淡,油腻荤腥之物少吃。”大夫医者仁心,说完又忍不住叨叨,“这位小姐怕是贪好口腹之欲,伤了喉咙,切记要少言。”
虽然已经猜到病因,但白落烟还是罕见的红了耳尖。
纯属臊的。
大夫留了几贴药,还不等白落烟开口吩咐,王浩心领神会的拿着药下去煎了。
一番动作下来,苏子钰也彻底醒了。
“你能找个人扮成我去进修吗?我以后都不想回去了。”苏子钰每说一个字,喉咙都跟被火燎了一样,痛的厉害。
“好了,先别说话了。”白落烟喂他喝了一杯温水,“今晚是我的错,想要干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非要你做错了才能依我?”
“……好好好,都依你。”白落烟接过下人递来的湿帕子,“你先下去吧。”
赐婚第二天就告假,锦绣宫顿时又是一阵非议。好在嬷嬷教授的课程已经到了结课的时候,苏子钰只被要求参加最后的评比。
“我去干什么?丢脸吗?”苏子钰发出真诚的疑问,他到现在都忘不了白落烟看到他的绣帕时说的那句,“这是上古异兽吗?”
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琴棋书画他虽说每样都沾了点,但没有一样是精通的。
“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丢的都是我的脸。”白落烟敷衍的安慰他。
“你说的很对。”苏子钰眼睛一亮,“那我可就乱来了。”
白落烟顿了一下,“你也稍微别这么乱。”
评比当日,苏子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饮食依旧清淡。
琴、棋、书、画、茶艺、花艺、刺绣,苏子钰可谓是样样垫底,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礼仪姿态。
可即便如此,苏子钰在比赛中还是出尽了风头。仗着有白落烟撑腰,画作中描了一头雍容华贵的猪,说是自己的自画像。
书法作品只写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福”字,同其他女子追求的纂花小楷完全不同,于是又一次博得众人眼球。
凡此种种,宫中的各位主子都忍不住展颜一笑。
祁柒不出意外的夺得了第一名,苏子棋顺理成章的求娶她为正妃。
王欣嘉只拿了第三,看着祁柒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吃了。白禾婕堪堪排在了第五,没什么人注意。
再次见到白若娟,是在回府的马车上,全程低着头不说话,苏子钰反而是乐的清静。
半路白落烟过来把马车拦了下来,理所应当的带走了苏子钰。
“下个月大婚,给你的聘礼都会送到你院子里去,记得看好自己的财产。”
“还有婚服,是何贵妃特意嘱咐宫里的人缝制的,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她说。”
“这么麻烦啊——”苏子钰趴在茶几上。
“还有银雁阁送来的东西,我都放在王府,怕你遭贼惦记。”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啊。”苏子钰理所应当,“你自己收好。还有我给你攒的嫁妆,你也自己收好。这聘礼的钱是你的,我先给你看着,到时候还给你。”
白落烟默了默,“什么都是我的,那你就白白嫁给我?”
“我嫁过去就得吃你的穿你的,这些算是下半辈子的伙食费吧。”
“……”如此朴实无华。
“那你可真是亏大发了苏小钰。”白落烟摇摇头。
“以后呢?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就这样就挺好的啊。”苏子钰咸鱼躺平状,“你现在每个月拿俸禄,饿不死我。嫁到王府后没有那些聒噪的小绿茶,我都怕无聊呢。”
“养几个孩子就不无聊了。”白落烟又去逗他,“一个就能让你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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