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具体情况不清楚,好像是有使君因为复评的事打闹,一怒之下烧穿了帐顶。”
“……”苍厘一眼瞅见自己那灰帐篷已然化成一堆焦炭,知道为数不多的行李没救了,忽然有点心累。
“好在救火的人多,卢师傅又及时控住场面,才没酿成大祸。”贺佳长吁一口气,连珠炮似的不肯消停,“大人你看你一身灰,要不要去泡个澡……”
“要,浴汤在何处?”苍厘转了转腕子。
贺佳精神一振,“大人同我来,离这儿不到二里地,可近了!”
果不过多久,拂面的风沾惹上了一股纯冽的咸味,清旷而奇特。天已黑透了,苍厘还是能见着几个明晃晃的黄灯笼在远处招摇。
“盐湖浴馆这几日全天开放,凭使者印就能进。”贺佳捂着鼻头掩了个喷嚏,咧嘴一笑,“里面好多种池子,一定有大人喜欢的!”
苍厘给人引着选了眼小汤泉。七拐八拐绕进一间隔室,自拾掇了衣物,将鼻烟壶与使者印捡了,摆在木碗儿里带着,沿雪白温热的盐阶一步步下了水。
明澈见底的盐水温吞沸来,烫煮过每寸肌骨,教人很是舒坦。
苍厘靠着池沿子,鼻端皆是浅薄白汽,眼已有些睁不开了。
他想这地方不错,适合运棋。这两日总也无事,倒不如待在此处,将棋谱多行几道,也好过在帐子里无故大汗淋漓。
兀自沉思片刻,苍厘轻声道:“烟烟,齐逍这人有什么特异之处?”
鼻烟壶好似给他吵醒,无意识“嗯”了一声。而后陷入漫长的沉默,长到苍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