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意思,点点头:“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你放心去吧。”
两人一回头,牧真便道:【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苍厘佯笑一声:【我在你心里这么穷凶极恶?】
他方才确是起了杀机。毕竟他对容焕所知甚少,万一这人转头通报圣阙,自己当身陷囹圄。
但刚才动手不是个好时机。
牧真犹豫了一下,又道:【我见他应不似长舌之人。大概不会随便与人乱嚼舌根。】
苍厘挑眉:【圣灵子什么时候学会以貌取人了。】
牧真一本正经:【这叫相面。】
苍厘点头:【姑且信你一回。】
两人骑着天衍门借来的快马继续往东领赶,半路上眼睁睁看着路边晃过去一个齐逍。
苍厘一手勒停马,回身道:“这么巧啊?”
齐逍一怔,也未想过会在此处遇到他们。
他一身落魄,走路还有点跛,苍厘便问:“去哪,正好送你一程。”
齐逍回过神来:“先出山吧,我马被偷了。”
“这么荒凉还有马贼?”牧真见齐逍要上苍厘的马,心中不由有些吃味,但不好多说什么,只奇怪道,“不对,你这时候不应该在祖洲吗?”
“嗯,这次我本来是去东甸试炼,但东寰夫人说她的题目与上次试炼相同,只需与其他使者捉对互换试炼地。我抽中了白荧舟。”齐逍在苍厘身后坐稳了,手不知怎么放,先搁在苍厘腰带上。
牧真眼里扎了刺般,口中只道:“这还能换?”
“可以的,我们第一场题目要找的东西没有明确指代,可以自由发挥,全看给的理由充不充分。”
苍厘暗道:说好了题目越来越难呢,这女人太懒了吧。差点被整到,要是万一抽中我,我真的会翻脸。
毕竟这丹洲,他是非来不可的。
想了想又道:“你看到白荧舟了?”
“看到了。”齐逍回忆道,“白荧舟还挺开心。”
“真的吗?”苍厘未置可否,“你们组其他俩人都换到何处去了。”
“他们抽中了彼此。”
“什么手气。”苍厘失笑,“所以只有你,考场和试题都没变,等于又把上次做过的事做一遍啊,还挺方便。”
齐逍摇头:“没有,那两人都觉得不公平。东寰夫人说运气使然,运气也是试炼的一部分。但南察君出面,说两甸题目不相通,要我直接和白荧舟换题。”
这女人真的是,自己懒还乱害人。苍厘直言不讳:”所以你找谁?”
齐逍麻木道:“南昭仙子。”
苍厘抿唇:“那不是很好找。她就住在南海边上的杏陵,发誓要做永远的守陵人。”
齐逍无语望苍天:“下来前我直接问南察君了。说这季节她一般在北领天擎坊的药山采茶。我刚从丹北回来。她不在,只留了一封信,说正是丹心花开的时节,她已经去丹心最盛处了。”
“这么绕吗?”苍厘稍加思索,“不过这题我知道,如今丹心花最盛大的地方正在东池畔,咱们正好一路。”
“嗯。”齐逍点头。
“啧”。牧真甩首。
此处距离东领已经不远。三人夜宿山间,于次日抵达东都,兵分三路。
第88章 最重要是整整齐齐
苍厘前往天枢阁,听说孟希然约莫十天前启程回南边学堂了。
心下叹气:扑空了,但好歹知道没走错。
又问道:“孟先生去做什么,近日还回来吗?”
年轻的小夫子答道:“具体事由没有说,只道家中有私事,顺道回去看看孩子们学得如何。具体何时回来也没有说。只先告了一个月的假。”
那还行。苍厘想着,又问:“先生平日会这么请假吗?”
小夫子想了想道:“还算寻常。他虽然在那处开办学堂,但也只是为了同乡孩子能有书读。这边希望他驻场任教,所以他常常在两地间来回走动。算下来,在那边待着的时间多一些。”
“岂不是与家人聚少离多。”苍厘接道。
“聚多离少。”小夫子纠正道,“孟夫人也是先生同乡人。结为伉俪还是先生返乡后,婚宅就落在桐源乡。但孟夫人至今未随先生来过东领,大家都觉得她很神秘。”
苍厘暗记下这一点,只问:“听说先生荣归故里时年届不惑。原来那时才成婚吗?”
小夫子微笑:“正是。他们青梅竹马,孟夫人一直在等先生。从两人少年分开起二十三载年岁,每月都有一封书信往来。期间虽不见面,却始终保持联系。一度被传为佳话呢。”
苍厘心中钦佩,虽觉有异,但先不做多想。
他去三人约好见面的茶楼等牧真和齐逍。
后晌时分,牧真一脸莫名进了雅座。甫一坐下就蹙眉道:
“我去了严府表明来意,严老爷听说我要找严菲,当场脸色大变,一会儿说自己没有这么个不肖子,一会儿又说找什么找,你就当他死了。神色虽然复杂,态度却很是坚决地直接送客了。”
苍厘给他倒茶:“这熟门熟路的拒绝方式,难道容焕曾经上门要过人?”
牧真执起茶杯润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