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别激动,我怕你摔了。”
我停下了脚步,瞪着他没好气道:“摔死也比被你气死好!”
他眼带惊慌:“姑娘!原来你竟想摔死你自己……别,姑娘,你慎行!这平地摔不死人的!”
真的是……这温王府的人真的好难听讲噢,怎么讲都讲不听,超烦的。(作者突如其来的抽风)
我忍住不喷火,反朝他笑了笑:“十六啊,我不会摔死,要摔死的是你。”
十六疑惑的望着我,那眼神十分单纯无害。
我手指朝他勾了勾,他头一侧,同时我抬起手一挥,掌中的迷香粉扑了他一面。
十六瞬间后退了几步,屏住呼吸,眼神惊慌,回过神来,他立即朝我扑了过来。
我身子一闪,他跌跌撞撞的就扑了个空,顺即如同醉酒一般,走两步晃两步,神色一会青一会白的。
我站在一旁,瞧着他晃了一会终于扑通一声砸了个平地摔。
啧啧啧……好在他结实,不然得疼死。
我行过去戳了戳他肩膀,唤了两声,没反应,嗯……这粉是挺厉害的。
不拖拉,我转身就奔向亭旁的墙边,那高墙足有一丈,方才那祁容小崽子便是从墙的那边翻过来的,是不是说明那边没啥人看守呢?
能不能出府不说,但这会翻过这道墙就行了,倘若这眼前的高墙都翻不过去,何谈那更高的外墙。
于是几番折腾,我愣是徒手爬上了墙,虽然内力不在了,但那徒手爬墙爬树闹腾的功夫还在。
我趴在上边,瞅了瞅才发现为何这处那祁容为何能进去了。
下面是处弯处墙角,还长了一棵小树,正好挡住了那小小的一块死角,若是不特别过来查看,便发现不了这小墙角下的人,倒是隐蔽。
不远处还有人在巡逻,我咬了咬牙,翻身跳了下去,被野草被树枝割划的手疼脸疼,若不是被两面墙夹住了,我定是要摔断腿的。
我要夭寿了。
(此处省略五百字同墙角痛苦的做斗争)
从墙角处出来,我发现这是与我内院相隔的另一个小屋,当然是只有一小块墙角是相隔的。
那是个女子的闺阁,瞧着没人,我推门而入,在箱匣里拿了套瞧着像侍女的衣衫换上,只是穿上身方觉得这衣衫甚是眼熟啊,却一时没想起在何处见过。
未多想,我出了屋,甚是小心翼翼的出了院,顺着鹅卵石小路绕过了一小片竹林。
往来的下人并不多,都是些小侍女,匆匆而过。
转弯行过花园时,便发现突然人多了,我一抬首便发现迎面走来的秋月。
……
我连侧身过一旁,躲了半张脸,她行得很快,并没有注意我,擦肩而过时,吓得我险些摔倒。
只是突然她停了脚步,我连转过弯,躲于石后,再歪头偷偷看她时,她已经转了另一小径而去。
她是要回去了……我得抓紧出了府才是。
想着一转身,便听得淡淡一声音从身后响起:
“殿下……你也是在这赏花的么?”
这几天,我总觉得自己幻听,不然怎么耳朵里总会听到些让我怀疑人生的话。
微笑?冷漠?淡定!
我几乎是僵着身子转过身的,瞧着站在离我两步远的温少筠,白衣明净,淡然中似笑非笑,风光霁月的模样。
囧
没有比这更尴尬,更让人难堪的时刻了。
人生真的好难啊。
我瞧着他,弯眼一笑:“是的呢哈哈哈,左相,这么巧,你也来这赏花啊?”
我想我的笑定是十分的做作,但是除了笑,我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这里的花开得挺好的哈,真好看。”
他瞧了我一会,眉眼微弯:“殿下若是喜欢,臣让人送你住处去。”
我眨了眨眼,干笑着:“可以啊,送呗。”
我语落便听见他低低笑出声来了,是憋不住的那种笑。
我:“……”我定是面红耳赤的。
但我还是冷面的瞥了他一眼,瞧他笑得眼尾都有要生花了。
呵呵。
我转身便走,朝着回去的路走。
人生真的太艰难了。
逃跑不成还要被嘲笑,超过分的。
行了几步,听见后面还有脚步声,回身一望,温少筠便在身后跟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眉眼温和得不像话。
我皱眉:“我自己走回去,不劳烦左相跟着。”
他道:“殿下可是生气了?”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想理他,继续走。
他这笑得这么好看,实则是生气了,我晓得的,虚伪!
听得他不远不近的脚步声,我眉头皱得越紧,那声音让我说不出的寒颤,下意识的加快脚步。
“殿下……你慢些。”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不要说话!
他的声音更加的让我觉得全身冰冷,如影随形,魔咒般在耳边绕。
心便越发的慌,脚下也不看,不出意外的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了。
摔得我是脑子一阵蒙,险些以为是摔着脑子了……
温少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