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颜如玉馆出来,阑筠安排了马车去他的相府,马车上我问他:“廖珅是谁?”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京兆尹廖珅,当今慧贵妃的弟弟。”
啊...慧贵妃我识得的,我那好皇姐王翡的母妃就是慧贵妃,我捋了下关系,也就是说那个廖子奇是王翡的表哥?
依稀觉得我好似应该曾见过王翡的某位表哥,但是王翡的表哥甚多,具体哪位我是记不起来了。
我吃着马车上备着的点心:“左相大人,你抢人家钱了?他要算计你干嘛?”
“微臣也正苦恼。”他道:“兴许他嫉妒臣的相貌比他耐看一些吧。”
我张着嘴,那糕还刚咬一半,不动直瞪着他。
片刻后我放下糕,语重心长:“左相大人,谦虚好伐!学学本公主低调些,就算貌美也从不张扬,那些长得丑人心灵是很脆弱的,多给他们一点关爱。”
阑筠恍然大悟般:“嗯……”
我话锋一转:“你悄悄同我说那廖公子真的长很丑吗?”
阑筠:……
片刻后:
“怎么说呢,他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阑筠蹙眉,甚是认真道:“眼睛像鲤鱼眼,鼻子几分像猪鼻,嘴巴有些尖…说来与他那脾气倒衬。”
他说得很认真,我噗嗤一声笑出声。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也露了些笑意:“殿下,你这是在嘲笑么?”
我捂了嘴:“左相大人,本公主是很认真的,也不是那种人,怎会随意取笑别人的长相呢!”
“哦~”他点着头,此刻眉眼格外的温润,薄薄的唇又启:“殿下,你真的在笑。”
瞧他那硬磕的模样,禁不住冁然而笑:“我笑左相大人长得好看。”
他望着我一愣,继而侧过首,望着那马车门,我歪头瞧他何意,隐隐中瞧见他露齿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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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纯属恶搞!怎么觉得最后那一笑我们相爷好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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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筠的相府十分雅致,多青竹幽雅,倒是符合他的气质,但是我并没有心情欣赏他的府邸,因为我要饿晕了。
午时已过许久,而我还未进食。
好在阑筠十分懂眼色,进府后第一时间安排了膳食。
膳食上桌时,阑筠便传来了消息,那个老鸨抓到了,且一吓就全部招供了。
我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拿过那些供词。
片刻后,眸子渐冷:“专拐良家妇女?十余少女?混账东西!”
“砰!”我将那些供词重重拍在桌上:“这里是京都,皇家脚下也敢做这等恶事,简直是不将皇家放在眼中!将那些人给我提来!我要亲自问话!”
我气坏了,气都给气饱了,心中的怒火要蹿上脑袋了。
这老鸨本就有青楼,愿意卖身卖艺的女子多得是,偏偏要拐一些落单的单纯少女,逼良为娼,而今已有十余无知少女落入他们的魔爪,好好的姑娘家…突遭殃,多数自尽而终。
若是今日我遇上的不是阑筠,或是个不识人的好色之徒,后果不堪设想。
堂堂的皇家脚下京都,也如此目无王法,胡作非为…那其他地方呢?是不是……
那被带上来的老鸨与壮汉,已被收拾过一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小人知错了!”
“大人啊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与我今早瞧见的嚣张跋扈不一样,早上不是挺狂的吗?
我依旧带着帷帽,隔着帷纱:“抖什么?抬起首来让我瞧瞧。”
座下几人抬起头来皆神色惶恐,也是知得大难临头。
一张张蛮横的凶脸…果是相由心生。
而那老鸨脸上重重的妆容已然花了,蓬头垢面的甚是狼狈。
便是她撒的本公主迷魂粉!气打一处来。
我阴阴开口:“看来是钱没送够,这么久了还没有人要来赎你。”
如愿看到那老鸨身子一震,面色惊慌的望着我,嘴唇微微颤抖着:“不...不。”
果真啊......
我靠上了椅背:“拐了良家妇女送到左相的床上,怎么就那么笃定左相大人吃这套不会找你们算账?”
声音松懒:“还是说你们也是同颜如玉里那群小崽子们一样想构陷左相?让他身败名裂?”
“大人,没有此事,老奴怎敢?老奴胆大包天也不敢陷害左相大人啊!”那老鸨慌张的摆手:“是有人给了老奴一锭黄金,让老奴寻个性子野些的雏女送颜如玉馆去,老奴收钱办事一概不知啊大人!”
闻言,我望了一眼阑筠,他朝我点了点头,这摆明了是要抹黑他的名声,但此事未免做得一点也不干净了。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我问。
老鸨子答:“回大人,那男人戴着面具,老奴不知道他的相貌如何。”
这一计策:送女子上床,再来抓现场?是为了败坏阑筠的声誉?这可一点也不高招,无趣至极,也不知是哪个蠢货想的计谋。
我幽幽道:“不知道...那我留你们何用?”
但是...我用余光瞥了瞥一旁淡然的男子,我用花榕宝贝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