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前先是瞥了瞥花榕,花榕蹙着眉,似在认真思考,我又瞥了瞥齐行,他正看着花榕,颇是专注。
确定两人没有又与我抢话后,我清咳了一声才准备开口,话未出嘴刚张。
花榕立马出声:“既如此,殿下给左相送男宠有何意义?”
我:“……”
欸!我公主殿下欸!
“是没啥意义,便是给左相大人添添堵,咱们殿下的恶趣味。”齐行耸了耸肩:“殿下喜欢这样,总归得陪她玩。”
花榕转过身,盯着我。
我摊了摊手:“有事吗?你们聊就好了,当我不存在就好了,两位随意。”
花榕也意识到了什么,挪了过来,殷勤的给我夹菜。
一边好声道着:“殿下,奴也是担心你嘛。”
齐行在后面笑,笑得跟傻子似的。
我冷哼一声,没动筷子。
“明儿我就给你寻个远方人家把你嫁出宫去。”又剜了一眼齐行:“再给你指个老宫女,给你赐婚,省得你们两在我面前晃悠。”
齐行是个厚脸皮的,他倚着门边,乐道:“殿下何须如此麻烦,直接把花榕赐给属下多省事。”
我与花榕同声:“想得美!”
与此同时,扫了桌上一个杯子砸了过去,实在瞧不下去他那贱样。
杯子没有砸中他,而是砸在了门上,齐行躲开了。
躲得有些踉跄:“殿下莫生气,属下说笑。”
又瞧上了花榕不善的神色,他连告退:“殿下,夜深了属下先告退。”
未得我肯,他已经跑出了殿外。
有贼心没贼胆,丢人玩意。
花榕还在气恼中:“殿下,你便惯着他,才让这家伙如此不知好歹。”
哦。
“我少惯你了?”
花榕语塞。
“殿下……”
家里野孩子太多就是这样,我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乖。”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明日就将他捆绑去净身房。”
花榕:“……”倒也不必。
安抚完花榕,我又悠悠用起膳:“方才你们说的我父皇下什么旨?”
花榕疑问:“殿下…你不知道吗?”
在我要揪她耳朵前,她又连道:“哦,是奴忘记告诉殿下了,今日皇上下旨严办都城里的仗势凌人的王孙贵戚以及那些达官显宦们的纨绔子弟们,就那一个个没官职在身,玩物丧志,又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便欺压百姓的公子哥们,一经发现,严惩不怠。”
我凝眸思虑,父皇下这旨意是因为廖子奇一案牵扯出来的原因?
果不然,花榕继续道:“听闻是左相大人办廖公子时查出了几个纨绔公子哥仗着家里权势无恶不作,专横跋扈…左相奏到了皇上跟前,一奏教子无方的朝臣,二奏此等专横跋扈的纨绔子弟通通严惩不贷,轻则按法处置,重则处连全家。此条法已入司法律例,即刻生效。”
倒是吃惊我那老古板的父皇也能应了这法条…又或许他也只是应付阑筠。
父皇曾说过:这是权势天下,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是必然,这律法真能改变什么么,也不过是将那些人逼到黑暗下,该做的恶还是会做。
我若有所思:“所以昨儿父皇是拿我开刀了。”
花榕澄清道:“殿下,皇上只是说你几句。”
说几句也好,严刑拷打也好,反正这是摆明了要我这公主殿下得蹈规循矩,安分守已,当然我也没为所欲为,更没任性妄为,但是连一句话的权利都剥削,是不是过分了!我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