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剑下的矮壮汉出声。
齐行手中的剑一舀,剑出鞘,露了半个剑身出来,泛着寒光往人脖子使劲搁。
“谁动一下,我就把他脑袋割下来。”
惹得众人惊慌,这眼前的几人不容小觑,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人,全都打不过他们。
我半倚着楼杆,笑盈盈的出声:“这位壮士,敢问张氏很了不起吗?我们初来乍到的没听过啊。”
那人长得一张倒三角的脸,丑得十分有特色,但他穿得好,比之前那几个领头壮汉好许多了,身边的狗腿子也是有几分实力的。
他瞧见我,两眼露精光,开始摸着下巴的小胡子。
花榕挡在我跟前,阻挡了他的视线:“再瞧,把你眼睛挖出来!”
“哎,这位姑娘不要慌张,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瞧着我平宁城里竟来位绝色美人,这真是令我平宁城令我张氏逢毕生辉啊!”他道:“想来是你们初来乍到不晓得,才会与我们兄弟起冲突。”
这可方才进来时那副要打要杀的模样不同,那人避开花榕的视线,探头瞧我,嘿嘿笑着:“大家把误会讲开就好了,有什么事坐下来说,我可与姑娘说说我们张氏。”
我附耳花榕旁:“瞧见没,你家殿下的魅力。”
真是令人烦恼。
花榕无语的瞪我,道:“殿下不必与他多说,这平宁城的情况我与齐行都摸清楚了。”
“不早说。”我嘀咕了一句,抬首同那对我殷勤笑着的人道:“若是我不愿意呢?你奈我何?”
他摸着那一把胡子,乐呵:“何必呢?美人…这要是真动手,你们出不了这个门。”
“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齐行一脚重重踩在底下的人胸膛上,他把剑往前一横:“出言不逊者,留舌头。”
这年近中年的老头,不理会齐行脚下人的哀嚎,脸色一变:“不管是谁,进了平宁城,便是我们说了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我闻言,便问:“那是没有王法?”
“平宁城里我们就是王法!”
“那县衙也不怕?”
“那废物都是我们养的,你尽管去报官,看有何结果!”他得瑟道。
哦…
我感慨:“那你们在平宁城可真是一手遮天。”
“这平宁城本就是我们的,何来一手遮天?”
“好,很好。”我为他鼓掌。
——
“住嘴!住嘴!”
那扒开人群冲进来的县衙大人,恼羞成怒的指着他:“张老存!你不要胡言乱语!”
随即客栈外被衙役包围,一群衙役冲进客栈,与客栈内的人拔刀而对。
我瞧见了阑筠,他从人群中走出,玉质金相,微微蹙眉扫了正个客栈,而后抬头看我,眼波流转。
那县衙大人低着腰,恭敬的对着阑筠道:“大人,大人,这些刁民怎么处理?”
“全部带走。”他道。
那张老存惊慌失措:“干什么,废挫头,你敢抓我!”
“你们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县衙大人被他叫唤得受不住,恼怒得扇了他一巴掌:“死到临头了,你可闭嘴吧你!”
所有闹事的人全被关了牢房,一场闹剧也就此结束。
阑筠走到我跟前时,上上下下将我扫视了个遍,瞧见衣衫上有血时,他便视线顿住,许久才问:“受伤了?”
我点了点头。
“我瞧瞧。”他走近来,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听他声音有些紧张,我颇得意,抬起那被烫伤的手背,委屈着道:“这里,那些人欺负我。”
某九鸣路过的脚步一滞,默默擦着冷汗。
阑筠瞧了一眼那手背,问:“身上呢?”
“有。”我捂着胸口:“伤在我心。”
阑筠终是忍不住,抬手轻打了我一下未受伤的手,那紧绷着脸色才松了些。
我咋呼:“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偷袭本殿下。”
“看来殿下的确没事,那臣就去办其他事了。”
冷漠无情说的就他!他转头便走。
“我头晕。”我扶着墙,虚声道。
他并不理会我,觉得我又在唬他,所以我一头栽下时,看到的是他的背影和花榕的惊呼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