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冷殿,却没有其他的惩罚,我知道是为了留我与那即日到来的北昌皇子结亲。
我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高高的窗台透进这孤冷的殿里点点微光,有些失神。
幼年时,嘉仪皇后总抱着我坐她腿上看天上的星月,与我讲许多的故事,父皇会在一边批阅奏折,时不时说上两句。
旧年皎月,如在目底,夏夜蝉鸣,犹在耳边。
那些良辰美景并非都是虚假……我如此告诉自己。
可依旧无法理解父皇将证明嘉仪皇后是被害死的证词踩在脚下,他是失智了,我也如此告诉我自己。
只是太子哥哥的话时不时在耳边响起,动摇着我的心,受万民供奉的公主,以身安社稷,我从未有过质疑。
若我可,周翡又有何不可?
我心生了不平,又感到羞愧,平日自觉一副大义凛然,到头来还是不岔,着实虚伪。
当那窗台的微光也淡去,冷殿几乎陷入一片黑暗时,我想起阑筠,心便一抽一抽的疼,从未觉得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