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连呼吸都灼热到叫人窒息,浑身发软,后?背上似乎还停留着被?五条新也亲吻时的酥麻痒意……
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略有点红肿的眼尾。
五条新也是怎么?好意思现在问他累不累的?
得亏这家伙还记得把沙发套拆下来洗了换上干净的,不然他今天就会忍不住把沙发给烧了,反正他那件新衬衫是完全没法穿了。
小少爷不高兴,原本想?拿罪魁祸首五条新也当出?气?筒,没成功,火气?自然也蔓延到了别人身上。
他抬了抬下巴,阴森的语气?像是搭在弓上的箭矢,而虎杖悠仁显然成了瞄准的靶子。
“所以这人是谁?”
虎杖悠仁陡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假死状态,上回五条老师跟他说过,禅院直哉是禅院家的人,是主张要将他杀死的保守势力的一员。
遭了。
他好像惹麻烦了。
五条新也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禅院直哉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家小少爷是真的不认识虎杖悠仁。
“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以保证不说出?去吗?”
钴蓝色眼瞳里藏着叫人读不懂的情绪。
禅院直哉高高挑起眉毛,施施然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叠起,绿瞳中浮现满满的恶意。
他露出?了一贯常有的欠打?表情,语气?傲慢道:“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答应你?。”
刻薄的表情加上刺耳的语气?,一听这话就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禅院直哉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难为五条新也。
这家伙昨天晚上可没少逼他求饶,不报复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虎杖悠仁坐立难安。
他应该提前打?电话,而不是来了之后?再联系,现在让五条新也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吧!
愧疚之心都快把善良的小孩给溺毙了。
五条新也定定地凝视着又燃起了嚣张气?焰的禅院直哉,只把这位少爷看得毛骨悚然了起来,他才不紧不慢地挪开视线,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禅院直哉后?背寒毛竖起,手臂肌肉紧绷,时刻防备着五条新也,免得这家伙又对他做出?些什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五条新也现在应该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毕竟还有一个?五条悟的学生在场。
况且他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吧?
五条新也自己有多过分,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这么?想?着,禅院直哉的底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五条新也都不用猜。
估计禅院直哉又在脑袋瓜里脑补了一些让自己暗爽的事。
可惜小少爷到现在都还不懂。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手臂重重地搭在他的肩头,还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的禅院直哉被?吓了一个?哆嗦。
看到这,五条新也笑出?了声,他轻飘飘地说:“直哉君,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刚刚又在心里打?了什么?坏主意?
把算盘亮出?来让他也看看啊!
藏在心里算怎么?回事?
“一派胡言。”
禅院直哉心下一空,五条新也每次在他名后?面加个?“君”时,总是听起来格外缠绵,但他也只是在这家伙女相?被?这声“直哉君”叫得心猿意马过。
他快速调整好自己略有些不自在的神情,似讥似讽地翘起唇角。
“我?看你?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快点求我?,我?说不定会帮你?保密,怎么?样?,很划算的买卖吧?”
五条新也亲昵地说:“我?要是求你?,你?能立下‘束缚’吗?”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禅院直哉。
跟禅院直哉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位禅院家嫡子的秉性吧?
狠辣刻薄,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这些负面词汇都可以往禅院直哉身上堆砌。
只是口头上保证一下。
那他是不会放心的。
禅院直哉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善于不惜一切代价利用身边的所有谋划自己想?要得到的目的,只是在感?情上稍有些优柔寡断,还很容易中美人计。
此时听到五条新也这话就沉下了脸,原本挂在脸上讥讽的笑意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要是口头上保证保证也就算了,现在都用上了“束缚”……
鹰隼般犀利的视线钉在虎杖悠仁身上,像是要将小孩的血肉都给剜下来。
他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啊!
“你?先告诉我?这小子是谁?”
禅院直哉谨慎道。
“那不可能。”五条新也摊了摊手,“直哉你?先立下‘束缚’。”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最难熬的还是虎杖悠仁,局促地坐在那里格外可怜,什么?也不敢说,总觉得自己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大事不妙了。
禅院直哉和五条新也僵持着,他在脑海中疯狂回想?关于五条悟几个?学生的资料,除了禅院真希和伏黑惠,居然一张脸都没记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