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
冯宝娟两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望着季德行。
季德行额头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突”的狂跳,压抑着怒气说:“说吧,怎么回事?!”
冯宝娟颤着声说:“他们把隔天放坏的食物放到新的一天卖,害得客人吃坏了肚子赔钱,这事……怎么能怨我呢?”
“若不是你说摆摊卖蒸米糕怎么怎么赚,怎么怎么好,也让我们摆摊卖蒸米糕,我们又怎么可能会跑去做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季大伯黑着脸反驳。
“还有,季氏蒸米糕,怎么回事?!他们姓郑,为什么用季姓?!”季二伯跟着黑着脸追问。
就算打着季氏蒸米糕,也该是他们这帮姓季的!
冯宝娟听到季氏蒸米糕五个字,吓得身体猛地一个寒颤。
季德行哪里瞧不出这里面有问题,怒瞪着冯宝娟喝问:“说!”
“是是是……”冯宝娟两眼泪汪汪的望着季德行,声音打颤,整个人都在打颤,她理不清她心里的情绪,艰难的说出:“是季红薇。”
季德行猛地一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着冯宝娟的双肩膀,激动的问:“季红薇在哪里?!季氏蒸米糕就是季红薇弄出来的?!”
冯宝娟胳膊被抓痛了,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她点了点头,大哭着挨控诉的说:“呜呜呜……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只是想她快些离开这里……”
季德行瞪圆了双眼,脚步蹒跚的往后退了几步,高大苍老的身形颤抖着。
“你……你糊涂啊!那是……那是……虽说我们选择了心尖,可那是那是……”季德行捂着心口,难受的喘不上来气。
“德行,德行,你别这样,我也不想那么做的,可是我难受……我每天每晚都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我们把她送回去时,她望着我们的失望的双眼……我的心好痛……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有她离开了……我们才能恢复平静啊,我就……我就只想让她离开……我……呜呜呜……”
冯宝娟捂着脸痛哭,也感觉不到胳膊上的疼痛了。
季大伯等人皱眉,也没搭话,没听明白,但这里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已经对不住那个孩子了……你怎么能……因为想要逃避,就想法子将人赶走呢?!她……她凭她自己的本事……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不能为她做什么……但也不能……”
季德行捂着心口,他心脏没毛病,单位体验都说他身子骨好,可此时,他的心脏很痛,痛得他快喘不上来气。
“你们先别在这里打哑谜,你们谁来说说季红薇是谁?什么选择了心尖?!”季大伯怒瞪季德行,想让季德行说。
“不能说!”
冯宝娟冲过去,试图拦住季德行。
季家其他人则是挡住冯宝娟,齐齐看向季德行。
季德行痛苦的捂着额头,抽泣着颤抖着声音,把两家同姓季,因为一个护士不小心弄错而抱错的事情说了。
季家这帮子亲戚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当时,在场的季家亲戚们脑瓜子“嗡嗡”,都是一懵。
“当时病房内……两个姓季的,护士叫季同志……她也不想弄错,也不是故意的……”冯宝娟替抱错的护士开脱。
季大伯他们却是听笑了。
“哈哈哈哈……”
季大伯他们直接被气笑了。
“不是,”季大伯母看不下去,上前一步,瞪着冯宝娟:“你是说季红薇才是我们老季家人,那个季心尖,是个外人,是这个意思吧?!”
冯宝娟与季德行都痛苦的捂脸撑着头,不语。
“你们糊涂啊!怎么能因为多养了几年季心尖,就放弃了自己亲生女儿?!”
季大伯母怒瞪冯宝娟与季德行,心口剧烈起伏。
季德行与冯宝娟愧疚的低下头不语。
可他们也不后悔当时的选择。
论感情深厚程度,他们对季心尖的感情更深,所以他们选择了季心尖,可这些年,他们也没不管季红薇啊。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季大伯母没忍住,伸指对着冯宝娟的额头点着。
“放着尊重骨肉不养,选一个没有血缘的,这就算了,你们说你们对季心尖感情深,选择了季心尖,我勉强接受,可你见着亲生女儿,却不想着关心她过得好不好,只想着把人赶走!你你你……简直无可救药!”
季大伯说话间,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
“大哥,你不是好奇,这些年我月工资都到五十块钱了,为什么只拿得出三十块吗?”季德行虽然难受于妻子想赶走季红薇的行为,却不觉得真的对不起季红薇。
他说:“我每个月都给她汇去了二十块钱,她在生产大队中生产,二十块钱……应该足够过上很好的生活了。”
季大伯点头:“还算没真的放任亲女儿不管。”
实际上,原主被送回季家后,就没收到过一分钱,季红薇穿越来后,也在原主给的记忆中搜了,也没有季德行给汇钱的事情,那钱,压根就没到季红薇手上。
“钱到了不行吗?乡下的地儿能有我们市里好?!”季大伯母还是不赞同,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