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席明借了车子,开车送季红薇、向白化、向白盛、向白洋去火车站与他退伍战友汇合。
季红薇看到陈正民时,总觉得眼熟,可她确定,她没见过这个人,那几分眼熟感从何而来,她猜不到。
“陈正民,这是我妻子,她姓季,这是我三个孩子,向白化、向白盛、向白洋,就托你照顾了,这是三张卧铺票,都是一个车厢的,”席明郑重的将三张票递过去。
“放心,交给我,”陈正民转头,盯着季红薇也是一个劲的猛瞧。
不止是季红薇对陈正民眼熟,陈正民对季红薇也眼熟,于是两个的视线对上了。
“你们见过?”席明警惕,这个人,该不会对他妻子有想法吧?
“眼熟,”陈正民大方的回应。
“对,我也眼熟,”季红薇点头。
季红薇在原主的记忆里,搜不到陈正民的身影,干脆在她自己的记忆里搜寻。
“你是盘石生产大队的吗?”陈正民眼前一亮,追问。
“是,”季红薇立马从她自己的记忆中退回来,看向陈正民。
“你们大队七九年时,是不是考出去一个陈知青?”陈正民想起来了,为什么觉得季红薇眼熟,又认不出来了。
“是。”
“哈哈哈,我是他哥,他画了一张你的画,跟我说了,你对他们的帮忙,难怪觉得你眼熟,又认不出来,哈哈哈……”
陈正民努力藏起那份尴尬,大笑着。
在场的,季红薇与席明还是能察觉出陈正民话中的不对劲。
如果只是陈知青的一幅画,让他觉得眼熟,也不该记起来吧?毕竟,只是一幅画,又隔了一年多,谁会真当回事儿呢??!
除非,除了画之外,陈知青还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陈正民印象深刻的话或事。
“哈哈哈,火车快到站了,我们也准备吧,”陈正民就继续笑。
席明皱眉:“兄弟,你跟我说下,你这……究竟怎么回事?!”
陈正民就哈哈哈的笑着打马虎眼儿:“能有什么事儿呢?哈哈哈,就是觉得,缘分,真的很神奇。”
陈正民在心里已经骂上了,妈蛋,一个是他的亲如兄弟的战友,一个是亲兄弟,他能怎么办?
席明不太想让季红薇跟陈正民一辆火车离开了,可火车已经进站,乘务员们已经在催促着上车了。
“走吧,”季红薇冲陈正民笑笑,她只要知道,这个人没有恶意就行。
席明被留在了原地,心如被放在油上煎烤般难受。
席明原本不想再联系牺牲的三胞胎哥哥的兄弟张铁军的,毕竟……那是个会添乱的,可现在……
席明还是拨打了电话过去。
火车站的电话亭内——
席明拿着电话听筒,面容严肃得仿佛准备上战场般。
张铁军也已经退伍了,现在正在舟市里干公安,任副局之职,有些事情,没比寻他更快的。
接到席明电话时,张铁军的心情是复杂的。
张铁军以为此席明是牺牲的席明,才当哥们似的往来,后来,他知道此席明不是牺牲的那个席明,他的心情,复杂程度不输席净他们,就那样,一直没联系。
也不是不想联系,就心情矛盾。
“这里是舟市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张铁军一板一眼的声音自电话那头响起。
“是我。”
随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响起,张铁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 *
火车上——
季红薇他们寻到的时候,他们的卧铺已经有人坐在上面了。
“让让,这是我们的卧铺,”陈正民上前一步道。
对方看了陈正民身上带着退伍标志的衣服,没动。
因为陈正民是人民子弟兵,他们不怕,甚至觉得陈正民他们不敢闹。
“让下,”季红薇上前一步。
“人民子弟兵要打人了!”
强占别人卧铺的青年哇哇大叫起来。
通常,这样的时候,陈正民为类退伍兵,为了不给部队抹黑,只能忍。
季红薇上前,将占着她卧铺的四名青年直接掀翻在地。
四个人没想到季红薇竟然敢直接动手,傻眼,叫得更凶了,引来了更多人。
季红薇干脆利落,伸手拍着就近青年的脑袋:“他是退伍的人民子弟兵,我不是,我打你就打你了,年纪轻轻不学好,上火车学别人占位置!”
“你们是夫妻!你的行为,也代表着他!”青年甲大叫。
“蠢!”
季红薇嘴角上扬:“你们三个说,你们姓什么?”
“我们姓白,”向白化立马打起配合,大声回。
“我姓陈,”陈正民明白季红薇的意思,拿出退伍证明,挡住部队等大部队信息,只露出姓。
四名不学好的小青年傻眼。
季红薇直接上手将人提起来,丢出这截车厢。
四名青年不甘心的瞪着季红薇。
季红薇望过去时,四名青年吓得往后缩。
他们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在季红薇的大力与技巧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