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是朕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朕一个人!」 萧景煜伏在她耳边,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回应他的,只有楚倾歌压抑的抽泣声,和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殿内,在铺着波斯绒毯的地面上投下一片细碎的光斑。
楚倾歌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了层层叠叠的粉色鲛纱帐,她目光空洞地望着雕花床顶,仿佛一具失了魂的傀儡。
寝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楚倾歌压抑的喘息声,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清晰。
楚倾歌无力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没有一处不痛。
尤其是手腕,被他粗暴地握住,此刻想必已经青紫一片。
「小姐……」白芷端着热水走进内室,看到眼前凌乱不堪的景象和楚倾歌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听到白芷的声音,楚倾歌才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猛地坐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您怎么样?奴婢扶您起来……」白芷连忙放下水盆,上前想要搀扶楚倾歌,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楚倾歌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眼中的恨意却如淬了毒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白芷愣了一下,看着楚倾歌眼中翻涌的恨意,心中一颤,她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般模样,仿佛一头受伤的幼兽,在绝望中露出了尖牙利爪,让人心疼,却又不敢靠近。
「水……」楚倾歌的声音轻若蚊蝇,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芷回过神,连忙端来热水,伺候楚倾歌沐浴更衣。
温热的水流过身体,却洗不去昨晚的屈辱和疼痛,楚倾歌闭上双眼,任由泪水与水珠混合在一起,滑过脸颊,没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铜镜中,楚倾歌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她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与脖颈处那刺眼的点点红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白芷拿着药瓶小心翼翼地为楚倾歌上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小姐,您疼不疼?」白芷看着楚倾歌隐忍的表情,心疼地问道。
「不疼。」楚倾歌淡淡地回了一句,盯着眼前的铜镜,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她恨萧景煜的粗暴,恨他的强取豪夺,更恨自己的无力反抗。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另一边,刚下朝的萧景煜回到御书房批阅着奏折,眉头紧锁,心不在焉。
昨晚的一幕幕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楚倾歌绝望的眼神,屈辱的泪水,以及那毫无感情的顺从,都像是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让他感到一阵阵烦躁和不安。
「该死!」萧景煜低咒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在桌上。
他明明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忤逆自己的下场,可为何最后失控的人却是自己?
后宫佳丽三千,哪个不是对他千依百顺,极尽讨好之能事?
他却偏偏被这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迷住了心窍,甚至不惜用强,只为换取她片刻的温存。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魏羽看着萧景煜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景煜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魏羽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萧景煜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楚倾歌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
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心中仿佛被人狠狠地剜去了一块,空荡荡的,却又隐隐作痛。
「倾歌,你究竟要朕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朕的心意?」萧景煜低声呢喃道,语气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和心底那挥之不去的懊恼。
锦华宫内,楚倾歌懒懒地倚在窗边软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自从那夜萧景煜在她宫中留宿,楚倾歌便一直郁郁寡欢,连最喜欢的桃花酥都提不起她的兴致。
白芷瞧着自家小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也甚是担忧。
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到小姐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地笑,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愁绪。
「小姐,您都看这书看了快一个时辰了,一个字也没翻吧?」白芷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奴婢陪您去御花园走走?这春日里的御花园,百花争艳,景色宜人,最适合散心了。」
楚倾歌放下手中的书卷,轻轻叹了口气:「也好,去走走吧,总闷在这宫里,人都要发霉了。」
主仆二人刚踏进御花园,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嬉笑声。
「哎,你们听说了吗?皇上那晚居然宿在了锦华宫呢!」
「什么?锦华宫?那楚才人究竟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竟把皇上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