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曾经意图谋夺他皇位的兄长,如今沦为阶下囚,却还不知悔改,竟还敢如此嚣张?
萧景煜沉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出萧景煦和萧景渊的面容。
虽是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但也曾经一起在御花园玩耍、习武,如今却刀剑相向,反目成仇。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萧景煜挥了挥手,语气疲惫。
「是。」魏羽躬身退下,心中却隐隐担忧。
皇上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萧景煜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心中思绪万千。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自己的兄弟,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地逼他,逼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下了早朝后,萧景煜喃喃自语「罢了,就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吧。」起身朝天牢走去。
阴暗潮湿的天牢,终年不见阳光,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
萧景煜踏入天牢的那一刻,刺骨的寒意迎面扑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见深处传来阵阵咒骂声,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
「萧景煜,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若非你用卑劣手段,这皇位本该是我的!」 靖安王萧景渊披头散发,形容枯槁,昔日的温润儒雅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怨毒和疯狂。
见到萧景煜,他如同疯狗一般扑到牢门前,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嘶吼道:「你竟然敢囚禁我,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萧景煜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波动:「朕乃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何来耻笑一说?」
「你……」 萧景渊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
一旁的怀安王萧景珩则显得冷静许多,他缓缓站起身,对着萧景煜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皇兄好手段,竟能将我们兄弟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臣弟佩服。」
萧景煜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径直走到萧景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刺骨:「你不就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失败吗?」
「难道不是你用卑鄙手段,收买了我的心腹,才让我功亏一篑吗?」萧景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所谓的‘心腹’,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投靠你的小人罢了。」萧景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朕不过略施小计,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将你出卖了,你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值得信任吗?」
「我想知道,是不是赵溪颜那个贱人背叛了我!」萧景渊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牢门,咬牙切齿地问道,眼中布满血丝。
萧景煜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她自始至终都忠心于你的啊。」
萧景渊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萧景煜,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她若真忠于我,为何要将我的计划透露给你?」
「也许,你该想想,为什么你会让她有机会接触到你的计划?」萧景煜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既然能想到让她潜伏在我身边做内奸,怎么就没有想到,将她仅剩的两个亲人保护好呢?赵溪颜也许可以为你安然赴死,但是她的亲人呢?」
「萧景煜,你真是狠毒!」 萧景渊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血丝。
「狠毒?」萧景煜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把她当做一颗棋子,让她在深宫中忍辱负重,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为你窃取情报,除了无尽的利用和伤害,还有什么,是你狠毒还是我狠毒?」
萧景渊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这些年来,你在我身边里里外外安插了多少人,难道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景渊,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你处心积虑地想要置我于死地,怎么就没有想到,你身边,也有我的人呢?」
萧景渊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在萧景煜的掌控之中。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萧景渊声音颤抖着问道。
萧景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悲凉。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萧景渊颓然地坐倒在地,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萧景煜没有理会他,转而看向萧景珩,淡淡道:「四哥,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萧景珩沉默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萧景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错就错在太过相信萧景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萧景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他给了你什么?空洞的承诺?还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萧景珩的身体微微颤抖,萧景煜的话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扎进萧景珩的心脏,剧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无力地张合了几次,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你胡说!」萧景珩突然激动起来,「三哥他是真心待我的,他答应过我,等他坐上皇位,就封我为……」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