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可不值钱。”
单南溯无辜地眨眨眼,完全不在意燕栖夜的态度,依旧嬉皮笑脸。
“姐姐,我的命不值钱,可我的姓氏值钱呀。”
“姐姐你也知道,单家本来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医学世家。这些年所谓的名声没落,只不过是因为隐居山林,与世无争罢了。
燕栖夜闻言挑眉,眼底漫上些戏谑:“与世无争的世家,能够养出你这样不安分的小公子来?你看那名满天下的张家,世世代代的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小公子哪一个不是贤惠听话?”
单南溯气鼓鼓地辩论道:“那姐姐你就有所不知了,越是从那样重面子的大世家出来的男子,就越是心思深沉。他们从小就被教导该如何抓住家主的心,从小被教导该拿那身温顺的皮去博家主一笑,还被教怎么扒着家主吸血给自己姓氏图利,这怎么能算是单纯呢?”
燕栖夜的眼前闪过府里那只每日乖乖等她回家的小兔子。
图利?
图利的好像是她自己啊,张渡言最多只能算图色吧?
果然男子里,她还是更喜欢温顺的。
能够像个珍惜花瓶一样摆在家里,偶尔想起来拿出来摆弄摆弄,自己也高兴。
至于那些小手段?
无所谓。
“只要不把小手段用在本王身上,那对于本王来说,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罢了。”
用在男子身上,只会让她觉得有意思。
单南溯歪了歪脑袋:“可南溯觉得他们的做法和南溯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和男子斗,就是为了抓住姐姐的心。南溯对姐姐那样,也是为了抓住姐姐的心。那为何姐姐更偏向那样的男子呢?”
压根不想听单南溯诡辩的燕栖夜嗤笑声:“阿言会给本王做糕点,而你只会给本王下药,这一点就已经够本王把心偏到山头去。”
在这两人的唇枪舌剑中根本找不到机会插嘴的凤凰弱弱提示:[其实张渡言也就给你做了一次糕点吧?]
而且你也没吃啊喂!
当时嫌弃的人也不是你吗?
还骗人家说自己会心疼什么的,把人家哄的险些找不到门在哪儿。
“那南溯也能给姐姐做糕点!”
凤凰:???
凤凰好心劝道:[其实你现在坐车和张渡言说你愿意吃他做的糕点还来得及。]
单南溯做的糕点?
一个糕点里埋一颗毒药吧!
那是给人吃的吗?
只能拿去药老鼠吧?
单南溯对自己的危险性一点定位也没有,看燕栖夜不说话,就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姐姐喜欢男子会什么,南溯都能去学。姐姐若是喜欢男子跳舞,南溯就去学这世间上最媚的舞;姐姐若是喜欢男子弹琴,南溯也可以把幼时不练丢在柴房积灰的琴找出来重新练,让姐姐家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单南溯这样说着,眼睛笑眯眯的,手却不安分地顺着燕栖夜的衣领慢慢往上,轻轻抚过燕栖夜裸露在外的皮肤,顺势向上。
他的手在即将触碰到燕栖夜压不住的翘起的唇瓣的那刻被燕栖夜擒住。
燕栖夜用的力气很大,但被按住的家伙似乎根本感受不到。
“你如何,本王不在意。本王只在意单家如何。”
被发现小动作了的人也不恼,直接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燕栖夜的手指,蹭了蹭燕栖夜的手,桃花眼里满是依恋:“单家,当然一直会跪在这世间尊贵的陛下身后。”
因着这个“跪”字,燕栖夜没有躲开单南溯的动作。
“到时候,姐姐想要单家做什么,单家就做什么。若是姐姐要单家死,单家也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单南溯痴痴地看着燕栖夜一张一合的唇瓣。
“姐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燕栖夜在这小子想偷袭前放开了他。
单南溯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
没亲到。
可惜了。
[他把单家送你,你亲他一下也不是不行?]
说实话,祂看她们两个刚刚那架势,都已经准备好自己把自己从燕栖夜神识里踢出去了。
那气氛刚好的,怎么就没继续呢?
燕栖夜嫌弃:[他刚刚吃了我放在项链里的毒药,万一这小子留着一半藏着想喂我嘴里呢?我可不相信会有人故意去吃这种可以随时被人引毒入体的毒药的。]
这小子可刚刚都说了,和她死一处是殉情。
[你不是有解药。]
凤凰瞥了眼燕栖夜的挂坠。
祂都不知道这家伙身上藏了毒药。
为啥在身上藏毒药啊?
要是给自己身上带粒救心丹祂还可以理解,毕竟燕栖夜的人设如此。
但毒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不会在簪子里藏着解药吧?]
[没有,我又不是什么毒药大师。]
不过簪子里有暗器倒是真的。
现在没必要给单南溯甜头。
他说的“把单家给姐姐”只能信一半。
单家还不是他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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