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夜提起了拳头。
赫连瑾闭上了嘴。
这嘴也没完全闭上。
“你不是也自称本王，本王，我在你面前从来不自称本王的。”
被燕栖夜制裁了的赫连瑾嘟嘟囔囔。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确实没改称呼的燕栖夜：......
说顺口了。
她知错就改，敢作敢当。
“那你也可以打我一顿。”
赫连瑾摇手连连后退。
“别，别，别。就你那点小心眼，要是我真的动手了，你不在之后哪个时间点把我按在地里锤？”
“说话真难听，是和你进行友好切磋。”
赫连瑾捂着脑袋撇嘴。
燕栖夜也不否认自己后期会偷偷报仇这个事实，直接带着脑袋上顶着一个包的赫连瑾在一处偏僻的废弃草屋停下。
赫连瑾看着面前这屋子欲言又止。
这么破的地方，燕栖夜这家伙是怎么找到的？
“为什么不去乱葬岗啊，这种地方万一来人怎么办？”
燕栖夜刚在周围做完十全的警戒，闻言看向在偷偷抽那破草屋上的草杆的赫连瑾：“怎么，你想去挖坟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种爱好。”
捏着草杆的赫连瑾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去挖吗吗？不过这是不是不太道德啊。虽然我觉得我这身确实挺适合当盗墓贼的，你看，我还带了铲子！”
赫连瑾“唰”地向燕栖夜展示了自己的铲子。
没看清的凤凰：？
不想看清的燕栖夜：......
［她从什么地方掏出的铲子？］
燕栖夜已读乱回：［她们的母神里可能除了豹子以外还有能从口袋里变出很多东西的没有耳朵的猫。］
凤凰：？？？
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耳朵的猫？
那还是猫吗？
一边的赫连瑾将铲子往地上一插，眼神热切：“我们现在就去？”
燕栖夜微笑。
“原来在你的国家挖坟是道德的？”
赫连瑾紧急拔出插在地上的铲子。
燕栖夜给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下，抬头看着对面发现自己铲子收不起来了的赫连瑾，微微一笑。
对燕栖夜这个笑极其熟悉的赫连瑾默默把铲子丢在地上，一脚踢到一边去。
“那个，我十文买了三个的饼子还带了一个在身上，你饿不饿？”
凤凰戳戳燕栖夜：［我有点想看十文钱三个的饼子长什么模样。］
燕栖夜看着真的准备掏饼子的赫连瑾脸上笑意更甚，心里不忘回复凤凰：［那你想不想看不要钱的烤鸡？］
凤凰：.......
［其实吧，我也没有那么想看。］
凤凰不想看，燕栖夜也不准备给它看看它一辈子只能看一次的不要钱的烤鸡长什么样。
她现在需要请赫连瑾看看她不要钱的怒火长什么样。
“尊贵的王女。”
听见燕栖夜这么称呼自己的赫连瑾咳嗽两声，心下一惊，知道自己要玩完，但还是试图挣扎：“太客气了，太客气了，真没有必要这么称呼。朋友嘛，真没必要。”
“那我尊贵的朋友愿意告诉我前些日子在边境的兵是怎么回事吗？”
燕栖夜脸上的表情维持着似笑非笑的状态。
“不是说好小打小闹？你们差点把边境那一个村给烧了又是怎么回事？”
赫连瑾闭着嘴不说话。
燕栖夜抬手放出银线，让银线纠缠住被赫连瑾缠住的铲子，往自己的方向慢慢拖。
不要钱的凤凰冒了出来。
［你这是准备给她来一铲子吗？］
［如果她今天不解释清楚，我这一铲子还便宜了她。］
燕栖夜是喜欢动手，但她还是接受不了把无辜的百姓牵扯进来。
百姓没了她坐那个位置是做什么？
人口是很宝贵的存在！
她计划里的让赫连瑾控制两国冲突爆发的一步甚至还是基于为了给边境的百姓一些喘息时间制定的。
两国之间仗本就是必打的。
可这种无意义的伤亡是完全没必要的。
燕栖夜有权觉得赫连瑾是不是在挑衅自己。
赫连瑾察觉到铲子的移动和燕栖夜脸上漫上的淡淡的杀意，紧急一脚踩住正在往燕栖夜方向挪动的铲子：“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情报网不是连我多花一文钱买饼都知道吗？你怎么就不知道那村是你那个什么大皇姐烧的？”
往燕栖夜身边移动的铲子停住了。
“你说燕宛白？”
燕栖夜紧急回想了那段时间燕宛白的动静。
不对啊，燕宛白不是不喜欢带兵吗？
那村子离燕宛白的封地那么远，怎么可能和燕宛白搭上关系？
赫连瑾死死踩着铲子猛猛点头。
“对对对，就是她。”
“证据。”
赫连瑾心死。
她怎么拿证据？
这怎么证据？
把燕栖夜的大皇姐捉来问一顿吗？
她之前说什么？
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