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夜没有回答燕宛白的问题。
拱火太明显了。
她都懒得接。
“皇姐。”
听出燕栖夜话中警告的燕宛白笑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看了眼不满的燕于飞，丢下一句“皇妹真是好福气”便先行离开。
被触碰逆鳞的燕于飞看向燕宛白的表情不太妙。
赫连瑾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何突然在自己面前掐了起来。
刚刚还姐友妹恭不是装的挺好？
难道是她这个王女的脸面只能让她看见那么一会的表演？
燕栖夜只觉得头疼。
这俩人怎么还没有打起来？
就嘴上说说。
难道燕宛白在顾忌君后的养育之恩吗？
“王女先离开吧，刚刚本王听见王女的属下在找王女。”
赫连瑾点头离开，顺口又夸了夸燕于飞的身手，生怕对方要把彩头让给自己，最后把弟弟砸在自己手里。
燕栖夜决定给赫连瑾讲两句好话。
即使她害她手指受伤。
“十九王女看起来其实还好。”
燕于飞斜了说话的燕栖夜一眼。
这人又开始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想说什么？人现在走了，本殿可不想和你再演什么和睦戏码，有话直说。”
“男子总归要结婚的，和谁不都一样？难道你看的上左相家的嫡女？这二人年纪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燕于飞嗤笑声。
“与你无关。燕栖夜，本殿下警告你，少管闲事，不要在里面使点小手段。女人的事情别把男人卷进来。”
凤凰还想看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闻言乐了。
［她有什么脸说出这句话？她不就是靠男人联姻巩固合作的产物？］
燕栖夜被凤凰的话逗笑了。
孩子还小，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燕于飞把燕栖夜的反应看作了挑衅，炸毛。
燕栖夜还慢慢悠悠给她补上一刀。
“三皇姐道德真是高尚，可惜本王不是那种光明磊落的存在。”
燕以熙站在一旁听着自己两个皇姐莫名其妙的对话，听见四皇姐自贬的话，还真想了想四皇姐有没有什么靠男子的地方。
好像还真没有？
四皇姐府中只有侧室一位，还是左相家庶子。
谁都知道那人是怎么进的王府，也都知道左相是站三皇姐的。
更别说四皇姐也没有父家。
就算是她的父君还活着也不是什么权贵世家出来的公子。
要硬说把哪个男子卷进来的话，好像只有刀黎的弟弟？
唔，卷进去还惹了一身麻烦。
反而是三皇姐又是联姻又是联姻受益者的，那话从三皇姐嘴里说出来听着实在是奇怪。
燕栖夜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好人，对自己利用男人的行为没有什么狡辩的地方
男人女人不都是人？
她利用谁不都一样？
“你倒是和他兄妹情深。”
“只是某人生下来就没人想要，冷血动物是不会懂亲情的。”
燕栖夜对这种毫无攻击性的言语很是失望，伸手按住要去烧了燕于飞眉毛的凤凰，从容接话：“既然如此，三皇姐可要注意些言行了。三皇姐和兄长如此兄妹情深，三皇姐犯下的罪孽，可会被旁人一笔一笔算在兄长身上。”
“你！”
“三皇姐说对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君子的。”
燕栖夜打断了燕于飞的话，直接和燕于飞擦肩而过。
路过表情奇怪不知道想到什么的燕以熙的时候，燕栖夜笑着偏头：“不过五皇妹说不定是个君子呢？”
燕以熙下意识反驳：“不，我是武人，不是君子。”
燕栖夜喉咙里溢出几声笑意，拍拍燕以熙的肩膀走了，留下燕以熙和燕于飞两个人在一块。
被丢下一个人面对燕于飞的燕以熙：......
啊对了，从家族利益上来讲，她好像和三皇姐是对立面来着。
她是不是也该像四皇姐一样放点狠话？
三皇姐之前还总是试图阻止她上战场来着。
还没等燕以熙想出几句对付这个场面的话，燕于飞转头指使躲的老远的下人上来把熊处理了。
被一箭爆头的熊被人拖了下去，燕于飞盯着地上的血迹眸色微沉。
燕栖夜现在隐隐约约有在揽权的模样。
是她的错觉吗？
但左相那老狐狸告诉她这是母皇故意的行为。
故意放权，等燕栖夜把所有人惹一遍之后再像之前那样下手。
真是放屁。
以为燕栖夜这货色的品德和右相一样高尚吗？
“三殿下不必担心。您可以想一想，上一位和四殿下干一样的事的人的下场如何。”
燕于飞舔了舔后槽牙，嗤笑。
不必担心？
燕栖夜可没有令狐大人那样高尚的品德，她就是阴沟里的老鼠，随时准备狠狠咬下对手的肉来，怎么可能乖乖引颈受戮来证明她根本不在乎的清白？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想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