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一瞧,发现是那女同志的朋友,正瞪着她。
宋小英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是哪来的优越感,她干脆就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宋小英也不想再管座位怎么分配了,准备直接上车走人。
可刚拉开前车门,就有个声音拦住了她。
“同志,能不能让胡丽丽同志坐前面啊,她晕车。”
宋小英一听,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同志,不好意思,我抱着孩子,想坐前面方便照顾。”她礼貌地回应。
那个叫胡丽丽的女同志,拉着她朋友的手,嘴里说着抱歉,但眼神却时不时往蔡政扬那边瞟。
“真不好意思,同志,我晕车特别严重,坐后面万一吐了,弄脏车子就不好了。”
胡丽丽旁边那个叫吕月的,更是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宋小英,还转头问蔡政扬:“蔡团长,您看怎么办?”
宋小英心里那个火啊,差点就要发作了,但她斜眼一看蔡政扬,心想:“要是他也同意,
我就拉着如花姐去另一辆车,让这些文艺兵女同志跟他好好‘作伴’去!”
不过,蔡政扬心里其实也挺烦的。
他本来只是来接媳妇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事来。
他心里直嘀咕(这两个女同志真是麻烦,有座位坐就不错了,还这么多要求,没看到我儿子不舒服吗)
宋小英本来还想发作,但听到蔡政扬的心声,气儿一下就顺了。
只见蔡政扬走过来,轻轻推开她一点,让她和宝根能更舒服地坐进车里。
那两人一看这架势,还以为蔡政扬是要让胡丽丽坐前面呢,脸上又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你带着宝根坐前面。”
蔡政扬简短有力的一句话,让那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宋小英心里暗自得意,还是自家男人给力!
宋小英在蔡政扬的细心照顾下,抱着宝根安稳地坐进了车里。
车门一关,蔡政扬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两位同志,考虑到我儿子需要立刻去医院,我们可能会在路上稍微耽搁一下。你们要是觉得不方便,现在就可以考虑其他方式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愿意坐就坐,不愿意拉倒”。
宋小英抱着宝根,心里偷偷乐开了花,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坐在后座的王如花早就对车外的那两位女同志心生不满,她直言不讳地说:“蔡团长,宝根这身体都拖了一天了,哪还有比自家孩子更重要的事呢?”
说着,她还故意调侃道:“你们俩要是不坐,我还能在后面伸个懒腰,好好享受这趟车的舒适呢。”
胡丽丽和吕月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一脸郁闷上了车。
毕竟天色已晚,不坐车就意味着回不去。
上车时,胡丽丽还特意看了看王如花,然后故意让吕月先上,自己则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还特意把窗户开了一条缝。
“吕月,委屈你了啊,我坐外面,开着窗透透气。”胡丽丽故作体贴地说。
“没事,你晕车就多休息,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吕月一如既往地维护着胡丽丽,对她言听计从。
其实,胡丽丽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晕车症。
她只是以前为了避开某个不喜欢的女同志,才谎称自己晕车。
从那以后,这个借口就成了她的挡箭牌,坐窗边既宽敞又不用被挤。
吕月对胡丽丽几乎是言听计从,她觉得胡丽丽特别善良,因为胡丽丽曾帮她争取过一次宝贵的演出机会。
这份恩情,让吕月对胡丽丽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胡丽丽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时不时偷偷抬头,用余光观察着开车的蔡政扬。
随着路况变得崎岖,车子颠簸起来,吕月被挤在中间,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位大姐,你能不能往那边挪挪,老是撞到我!”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王如花的不屑,觉得她又黑又壮,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宋小英一听到吕月的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她通过内后视镜瞪了吕月一眼,然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蔡政扬趁着开车的间隙,偷偷瞄了一眼宋小英,又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车内的氛围。
王如花对吕月这个女同志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直接开口就怼:“哎,我说你这同志,长得还行,就是眼神不好使,嘴巴也不饶人。这路颠簸成这样,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
吕月不屑地打量了王如花一番,小声嘀咕:“屁股这么大,一个位置都快坐不下了。”
这话刚好被耳尖的王如花听到,她不仅不生气,还乐呵呵地说:“你说得对,我屁股大,好生养,这可是福气呢!”一句话把宋小英都给逗笑了。
吕月被气得脸色通红,感觉自己在跟个不讲道理的人说话。
胡丽丽也脸上泛红,大概是觉得这场面有点尴尬。
她拉了拉吕月的袖子,不知道在耳边说了什么,吕月的表情一下子从气愤变成了无奈,又狠狠地瞪了王如花一眼。
胡丽丽看到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