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柳府出来后,赶紧派人去看洞穴附近查看。发现洞口完整,但得知周围有人搜索的痕迹后,冷汗又出来了。
安王他们果然是审问出来了,还好那些探子跟死士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眼下安王是因为洞穴位置的特殊性所以还没有找到,但时间长了谁也没办法保证他们会找不到。
而且那边的人也快要到了。若是他们这边不能按时交货,柳相肯定就不会重用他了。
男人的眸光越来越坚定。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皇宫的羽林卫便已经将他家团团包围了。
“程大人,你涉嫌谋害皇家子嗣,意图谋反。今奉圣上之令,捉拿归案!”羽林卫将军挥手,身后便有人上前押住程大人。
“冤枉啊!臣要见圣上!臣没有谋害皇家子嗣,更没有谋反啊!”男人惊恐的大喊。
“程大人,劝你还是老实闭嘴吧。你的那些探子跟死士可都招供了,给到山隐城的武器装备,可都在你名下的庄子里找到了。”
男人还想大喊冤枉,听到山隐城的武器装备在他名下庄子找到后,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了。
他完全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个洞穴明明没有被发现,为何那些武器装备却会在他名下的庄子找到呢?
第二天,玄宗帝怒斥兵部右侍郎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其罪当诛。
又令安王将本该送往山隐城的武器装备送过去,明日启程。不得延误。
程大人跪坐在牢里,怎么也想不通。他掏出仅剩的银钱,想让人给柳相递个话。
没多久,就有人将他五岁的嫡幼子带了出去,又扔了一个在昏迷中,陌生的小男孩进来。
“程大人,相爷念在您与他同僚一场,给您留个后。”
程大人泪流满面跪着:“替程某,多谢相爷。”
在柳相手下干了多年,他知道,这是柳相在让他闭嘴。
原来早在他踏入相府那一刻,他就已经被放弃了。
柳相的话哪里是提醒他去看,分明是提醒后面盯着他的人。他这边一动,那边立马知道了。
如今嫡幼子又在柳相手上,那将会是他在世上仅剩的血脉。
毕呈丹被痛醒的,他摸着额头,那里红肿了一大块,还没反应过来,一堆石头又往他身上招呼。
“儿啊,你没事吧。”一位妇人赶紧将他抱在怀里,用身躯给他挡住那些石头。
儿?不是吧?这什么情况?他又又穿了?
这次又到了哪个破地方?他明明是在墙上看那慈幼院的掌事在跟一个男人聊天,然后……对了,然后他被发现了。
结果不敌对方,被打晕了。
醒来就在这里了。
贼老天啊!要不要这么搞他啊?他还没查清楚那个什么慈幼院到底在背地里干什么勾当呢!
妇人抱着他一直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语气,怎么感觉不太对呢?周围的人怎么都骂他们,喊他们去死?
毕呈丹挣扎起来,刚露出个脑袋,结果咻的一声,又是一颗石头砸中了他,成功把他再次砸晕了。
妇人看着他,眼神麻木的,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
等毕呈丹再次醒来,人已经跪在了空旷的地方,他的脑袋被按着被迫看向另一边。
另一边上,一个屠夫正高举着大刀,被压的男人看向他,眼里的情绪不明。
等等,这个人他不认识啊!
而且他能感觉到枯竭的丹田,他还是原来的身体啊!只是被劈小了而已!所以他没有重新穿?!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几乎是用尽了经脉处的灵力,毕呈丹一把扯断手拷,拍断压着他脑袋的东西,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落下的大刀。
“我是慈幼——”他话还没说完,上面监斩的官员立马道:“来人,把这谋逆之子抓住!”
一众侍卫将他团团围住。
毕呈丹拍了某处穴脉,将来抓他的最前面的两名侍卫踢飞,转头立马往人群中跑去。
“来人啊!前兵部右侍郎之子程启石叛逃,速去将其捉拿归案!”
毕呈丹速度极快的往慈幼院跑去。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布局,毕呈丹越发确信他没有重新穿到别的世界。那他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成了那个什么前兵部侍郎之子?
难道这便是慈幼院的秘密吗?
毕呈丹的速度慢了下来,若真是这样,那他直接跑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
毕呈丹换了个方向跑。等将人甩掉后,又悄悄回到了慈幼院,他不想放过这个知道真相的机会。
慈幼院里灯火通明,平日里照顾他们的杂役举着火把像是在找什么。
毕呈丹只能先离开了。第二天,大街上全贴满了他的头像,上面的身份便是那个什么兵部侍郎之子程启石。
他只能躲在土庙里。只要慈幼院那边多了一个“他”,那他的猜测就没错了。
一个瘦小的男孩跑了过来,急急道:“毕哥,掌事带了一个小男孩进来,说他是你……哎!就是他成了你,你懂我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