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衣袍,我面上一派淡定,嘴角含笑的望着林瑾言:“自是跟夫子学的?有什么问题么,皇上。”
“你跟一个人的字迹很像,乍一看我以为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林瑾言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右手握着那张佛经眼眸在闪动着。
“呵呵,皇上刚刚也见了,这佛经正是臣抄写的。若是字迹真的很相似,那真的是巧合了。”
林瑾言睨了我一眼不再说话,皱着眉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纸张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来福带着那个‘偷窃’的小太监来到齐宁宫的客厅。我在看到那个叫张饶的小太监正是上午给我送信的那个人后,蜷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张饶看到我眼眸一闪,随即便俯跪在地上。林瑾言起身围着张饶看了看,开口问道:“张饶,你在乾清宫当值也有两年了,为何会偷东西?”
只见那张饶瑟缩一下,低头说道:“皇上饶命,前几日家里托人捎信说我母亲病重,家里的兄弟无钱医治。奴才没办法这才动了歪脑筋,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命。”
听张饶并未供出我和其他人,我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但也忍不住为他担忧。怎么说这张饶也是为了我才被人抓的,无论怎样也该为他争取一次活命的机会。
“敢为父母做出这等不要命的事,这世间倒也难得。”我貌似感叹的说完,林瑾言变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看着张饶犹豫了片刻站起了身。
“念在张饶初犯且情有可原,便罚他二十大板贬至浣衣局。”
闻言,来福猛地抬头看向林瑾言:“皇上,奴才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还是查明的好,免得……”
未等来福说完,林瑾言便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此事就这么定了,去办吧。”
见状,来福知道自己很难再做更改,只能一脸无奈的带着跪在地上的张饶出了齐宁宫。看着来福和张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林瑾言猛地转过身来看向我。
“你方才想要保张饶?”林瑾言的语气虽然是疑问,但是眼神却很是笃定,让我有种心里的想法已经被他看穿的错觉。
别开头错开林瑾言的视线,我开口回答道:“确实,张饶孝心可嘉,臣被其感动忍不住想要为他说句话。”
“是么?那你告诉我,你上午同张饶说的上弦和下弦所指何物?”
听到林瑾言的话,我的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林瑾言。
“你监视我!”
见我如此,林瑾言脸上倒是一片淡然:“监视?这皇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就你们那点儿小动作又怎么可能瞒得住我。说吧,你让张饶在我的乾清宫到底在找什么?”
先前我就已经料想到会被林瑾言发现的那一天,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那么快。那个病已经发作了两次,越是往后我便越危险。心中权衡半天,我决定抛出表面的身份先保全自己再说。
“既然如此,那我便把事实告诉皇上好了。”见林瑾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本姓凌,二十年前被陈家收养在府中。我们凌家天生便又顽疾,祖上想尽办法找人研制了克制这种病症的药方藏于一面令牌之中。后来凌家暴乱,那令牌辗转流入宫中,现在就在皇上手中。”
听着我的话,林瑾言变得一脸凝重,凝眉看着我问道:“你是凌家的孩子?跟荣贵妃有什么关系?”
“荣贵妃是我姑母,二皇子齐燕王是我表兄。”
提到‘齐燕王’三个字,林瑾言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如此,那你答应进宫就是为了寻找凌家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