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闯进两个小妖就要拖走顾昭昭。
符渠皱眉欲说什么,却被江寒阴警告:“我的耐心只对你,别逼我将他们都杀了。”
顾昭昭对着符渠眨眨眼,示意她放心。
符渠冷着脸转身背对着他。
那张脸看久了,对她的双眼是一种荼毒。
四周再次归于沉静。
但窗外的月亮却开始悄然变蓝。
她的宫殿,就建在鲤人族的出生之地上。
……
被强行换上一身红衣,关进江寒阴寝宫的顾昭昭,此时正盘算着自己芥子袋中的毒药能药倒几个。
林风白临行前给了不少毒药。
有的是药粉,有的是药丸。
顾昭昭身上挂着的香丸,就是一种。
平时闻着有助于血脉通畅。
可一旦和某些固定的药粉融合,就会变成毒药。
最妙的还是那无色无味的迷失粉,只要入体,哪怕是渡劫期的大能,要逼出毒性也要一刻。
顾昭昭此刻手心捏着的,正是迷失粉。
而另外的毒药,都放在符渠那里。
她来转移视线,符渠在外面下毒。
外面喧闹声渐起,顾昭昭将盖在头顶的盖头掀地上,一脚踢远。
她坐着睡觉不动,那群小妖还真以为一点小法术就能定住她了。
顾昭昭起身踱步,看着不知道原本是谁的住处,被布置得满目通红。
妖族嫁娶,礼仪竟然和人间八九成像。
顾昭昭感到匪夷所思。
周围布置简单,最醒目的莫过于身后那张大床。
顾昭昭一阵恶寒。
那就先在床上撒满迷失粉。
桌上摆了点红彤彤的果子,看样子是海里长的,撒点。
银色的酒樽,撒点在杯底。
酒壶,撒点。
椅子,撒点。
凡是用手摸到的地方,都撒点。
顾昭昭看着整个屋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屏息凝神,那也撒点吧。
顾昭昭将药粉用水化开,抹在脸上、脖子和衣襟、腰带上。
原本黑色的发带也被人换上了红色。
看着铜镜里堪称艳丽的脸,顾昭昭有些陌生。
好像凭空出现了另一个她。
顾盼生辉,明眸善睐。
顾昭昭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手作刀抹脖子状:“今晚就杀了你。”
说着呲牙咧嘴,恨不得手化实刃,砍了江寒阴那鸟人。
仗着比她们多活几百年,就拿修为压她们。
今晚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这张脸生的虽然没她好,可桀骜不驯的气质与她仿若一个娘生的,哈哈哈哈,我可太喜欢了,嗝—”
醉醺醺的丑人脚步虚浮一步三扭朝她走来。
一路宽衣解带,到她面前只剩底裤。
顾昭昭:失策了,竟然采用精神攻击。
该死的江寒阴,还她纯洁无瑕没看过这一幕的眼睛!
江寒阴看见美人揽境自顾,一副深闺寂寞样子,顿时心疼加心急,张手就要搂过来。
顾昭昭一把将人推翻在桌子上,手心里拎着那银壶酒,就要往人嘴里灌,“快喝点助助兴。”
江寒阴感受着按住他胸口的那双柔软的手掌,满眼宠溺,用沙哑情欲的嗓音道:“都依美人儿~”
顾昭昭忍着将上辈子吃的东西都吐出来的冲动,也不顾哪里有迷失粉,哪里没有,直接将整壶酒水灌下。
却惹得江寒阴更加兴奋。
事实上,眼前人越是排斥,越是不愿,他越是激动动情,越是心痒难耐。
眼前的翻版符渠已然让他热血滚烫,不敢相信真正的符渠,会是怎样让他欲仙欲死的存在。
顾昭昭皱眉看着眼前即将兽欲大发之人,心道:难不成林风白给的是假货?
江寒阴扶着桌子站起,缓慢朝眼前人逼近。
他用一种极为低哑的声音道:“在想我怎么还没中毒去死?”
随即藐视睥睨地看向顾昭昭,“我知道你在酒里下了毒,”他捏起桌上的酒壶用力扔在地上在脚边炸开,“实话告诉你,愿意配合你是爷今夜兴致高,你可不要自讨没脸!”
“别说这点子迷药,就是穿心烂肠的毒药,对老子也是没用的存在。”
说着那双手抓住顾昭昭胸前的衣襟用力一扯。
露出里面纯黑的常服。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一瞬。
另一只手想再来一遍,顾昭昭却一个闪身的距离拉开,手心出现一把纸扇。
“我倒要看看,谁让谁没脸。”
屋内传来打斗声,屋外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
底下人丝毫不怀疑屋内出事。
原因无他。
他们头儿就好这一口。
一直以来只爱烈性美艳的女子。
到手了就那样。
没到手就一直想着念着。
屋内各种红果洒了一地。
江寒阴几乎半裸着和顾昭昭打的你来我往。
折扇划过他壮硕的身体,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