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赤儿一勺冷水泼在牛辅的脸上。
狼狈的牛辅缓缓的醒了过来。
“牛中郎,你抬眼看看,谁来了?”
牛辅躺在冰冷的地上,一生娇惯的他只感觉浑身疼痛,浑身发冷,生机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他艰难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披麻戴孝的美妇。
鸭蛋脸儿,桃花眼睛,胸前鼓鼓,宛如一朵水莲花在风中飘摇。
她正是牛辅朝思暮想的美人。
邹氏!
此时,牛辅似乎彻底明白了。
这所有的一切,全是贾诩在后面搞鬼,把自己一步一步逼到绝路。
先是设计杀死了巫师,焚尸灭迹。
趁夜色安排家人从东门逃走,还有意让城门尉登记,泄露渡河北上的意图。
然后又明目张胆地前往函谷关,让董夫人觉得他多智,是有意布迷魂阵。
其实贾诩是真的去了函谷关。
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李傕、郭汜等人兵变,恐吓自己。
加上自己本来就有逃跑的念头。
直接掉入了贾诩的圈套。
还亏董夫人那么相信他,以为小平津关最为安全。
盟津渡口的追兵,估计也是有意无意地逼迫自己来到小平津关。
“贾诩,匹夫,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贾诩,狗东西,你如何对得起董公对你的栽培。”
居然敢辱骂先生,真塔木德找死。
胡赤儿上去先给他一巴掌,然后一摁牛辅嘴巴吐出舌头,右手匕首一切。
呜呜。。
牛辅的舌头没了,嘴巴的血喷了一胡赤儿一身。
“啊!”
刚刚赶到刑场的大邹,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
当她接到贾伯禀报,牛辅夫妇已经在客栈抓住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一路上旁敲侧击问了那个老管家贾伯,贾诩如何为她复仇啊。
贾诩那家伙可是收了利息的,她可不能赔了身子,又亏了本。
贾伯只是笑呵呵的安慰,“夫人尽管放心,得罪先生的人,都在地下躺着呢。”
现在,杀夫仇人就在眼前。
大邹怒气冲冲的奔到客栈后方的柴房,一进门就看到血肉模糊的牛辅。
她满腔的仇恨,一肚子的谩骂都被冲散了。
现场太惨了。
牛辅披头散发,早没了当年的英俊风姿,西凉军女婿何等威风。
他舌头也刚刚被割了。
胡赤儿解释道:“夫人,他鬼哭狼嚎。”
他胸口被割了一道道血槽,正在慢慢流血。
他的下身都被踹烂了吧,也一直在流血。
胡赤儿呸了一口,解释道:“夫人,先生说一切醉恶都是他的祸根,董越之死的根源。”
胡赤儿还抱怨,不好意思道:“这娘娘腔,小丁丁小的可怜,实在不好切,我等只好直接踹烂了。”
他脚趾头没一处完好。
胡赤儿咧嘴一笑,“这小子刚开始还挺硬,让他吃点苦头,才吐出秘密来。”
“壮士,麻烦你别再说了。任凭壮士处置。”
邹夫人急忙用手遮住了双眼,转头不敢继续看。
她一个妇道人家,只听说过烧杀掠夺,哪里亲眼看过酷刑。
她此时只想马上离开这刑房。
胡赤儿却俯首说道:“夫人,先生说了,牛辅首级要送往函谷关。如何继续折磨,为夫人出气,任凭夫人安排。”
你们这些人还是人嘛?
邹夫人猛吸一口气,空气弥漫的异味让她几乎作呕。
她强作镇定,看到胡赤儿人畜无害,却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有些害怕的说道:
“他已生不如死,麻烦壮士给他个痛快。”
“诺。”
胡赤儿也不废话,手上匕首一甩。
匕首直直的插在牛辅的喉咙处。
牛辅手脚痉挛几下,脑袋耷拉了下去。
此地已变成人间地狱。
邹夫人一刻都不想呆了。
她急忙转身逃离。
临出门时,邹夫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问:
“胡壮士,那其他人呢,你们如何处理?”
“男的自然全杀了。”
“那女的呢?”
胡赤儿咧嘴一笑:“先生说,每个女人都是生产力,她们都去望江楼西楼了。”
望江楼东楼是客栈,西楼是青楼。
邹夫人惊讶地张开樱桃小口,指向他,结结巴巴道:
“你们居然让董卓的女儿当娼妓。!”
“董卓好歹是我们西凉军的统帅啊。咋能这样?”
邹夫人一跺脚,有点生气。想到董夫人也丧偶,有点同病相怜,
“先生,他好狠啊。”
胡赤儿撇撇嘴,妇人之仁,头发长见识短。
要不是先生,你早被牛辅祸害了。
要不是先生看上你,你早是西楼头牌了。
想到此女是先生的妾室,胡赤儿还是耐心的解释:
“先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