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造反不造反,当今天下,天子年幼,已然群雄并立了。
“我信你个鬼,贾文和,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关我屁事。”
贾诩反驳,“家事国事天下事,帝王不过一个名分而已,又不妨碍臣子们寻富贵。”
他说的有道理,皇帝不过虚名。
这历史上正在能做到杀伐果断,中央集权由一身的帝王少之又少。大多数不过都是吉祥物、代言人。
贾诩又说:“当什么狗屁王莽,霍光不好么?”
王莽,篡位身死。
霍光,连废两帝,位极人臣。
李儒哈哈一笑,“贾文和,就怕你霍光当不成,到时候女君迷恋权力,把你踢出局。”
人会变的,那是以后。
贾诩摇头,“你操碎了蛋蛋的心,那几十年后的事情,你说的准。前怕狼后怕虎,还下啥棋。”
李儒自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此时有了新的理想目标。
拥立一个女君么?像邓太后那样的女君?
他顿时心情舒畅,擂茶,“我们扯远了。当今天下,虽然没有什么英雄豪杰,但天下也不是那么容易重新掌握的。先说说你当前的想法。”
贾诩说,“当前最大敌人是董太后,她开始逼婚公主了。”
李儒擂茶论道,“这有何难,你就应了,先订婚,堵住那老太婆的嘴。”
“至于什么时候出嫁,还不得翻黄历。”
对啊!援兵之计。
拖字决。
贾诩点赞,“今天找你是对的,还是旁观者清。”
李儒轻笑,“你是用情太深,迷了路。”
我有吗?
贾诩有些迷茫。
贾诩的脑海里闪现公主的俏俏仪容,有些迷恋,有些怀念。
束缚太久的思念和等待。
“文和,你把男女事情想复杂了。我们有兵有权,你别忘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有道理。”
贾诩说完,吃擂茶。
他还是感觉没花生米的擂茶没灵魂。
将来,如果可以,是不是可以安排人横渡太平洋去美洲,搞花生,顺便撸土豆、玉米过来,那华夏的人口不是暴涨?
这个想法吓了贾诩一跳。
他前世是海员,很自然的理想。
只是东汉当前时代,大型风帆船都没有,航海术也不健全,唯一的发明,就是已经有了司南(指南针)。
大航海,任重而道远。
贾诩摇头,回到现实,又问李儒,“你就不问问我,这几天没来看你,我干嘛去了?”
李儒呵呵一笑,:“那我现在就问你,你这几日都没来看我,你干嘛去了?”
贾诩装模作样的回答:“老子还能去哪里。不是刚封了个左冯栩么,地方官不鸟我,我就去收拾他们了。”
李儒是冯诩郡人,对老家自然是如数家珍,问:“你去冯栩郡高陵县,去捅高家的马蜂窝了吧,杀了几个?”
贾诩撇撇嘴,也就李儒说杀人眼皮都不动一下,“暂时一个都没杀。”
李儒打趣道:“文和,这不像你平常作风。是不是和公主谈情说爱了,变得心慈手软了。”
贾诩语气变得凝重,“欲速则不达。杀人容易,安抚人心难。我要的是一个稳固的根据地,而不是一个天天闹事的鬼地方。”
李儒熟读四书五经,念叨,“人若无根,犹如浮萍,四处漂回泊。有根有据的地盘,你这根据地三个字起的巧妙。”
巧妙个毛,又不是我发明的,老子只是抄作业。
贾诩笑道:“不瞒你说,我刚征用了杜畿担任郡丞,徐晃担任郡尉,帮忙打理冯栩郡。朝中危机四伏,我还真是没空管理根据地。”
李儒闻言,目光一愣,道:“你说的那个杜畿,是不是原京兆尹功曹?”
“亏你还记得杜畿,这小子我看上了,有点像年轻时候的你。”
李儒不置可否,又问:“徐晃又是何人,能得你垂青。”
“徐晃,字公明,河东人,是我在潼关结识的一个人才,有周亚夫之风。”
贾诩说完,又把杜畿、徐晃如何归顺他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
以贾诩对李儒的了解,来路不明或者动机不明的人,李儒非常忌讳而防范。
李儒被困在天牢数月,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贾诩说出一个新人,必须把他们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李儒听完,点头,“杜畿那小子我倒是听说过,京兆杜陵人吧,脾气也臭,敢公然顶撞京兆尹,才被下放县令的。”
“徐晃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过,原来只是个百夫长,难怪了。我没见过,不好评价,你居然评价他如周亚夫,倒是让我很期待见他一面。”
贾诩却是未卜先知,知晓杜畿、徐晃的能耐和品德,但又无法述说,只能笑道:“文优,我实在是无人可用。只能是摸到一块金子,拿起来就用。”
李儒轻叹道,“你我都是落魄士族,本是谋主,并非像袁绍袁术那些人一样出生四世三公家庭,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你别扯那么远。我观那高陵的案子,杜畿肯定深挖,抓捕一批人。我想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