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那人突然发动了政变,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和母亲惨死在眼前,可我却无能为力。”
说到这苍祁沉默了下来,眼前晃过的是漫天的血红,誓死守卫着他们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血泊中,耳边有响起了母亲最后的血啼:“苍祁,冲出去,活——着——冲——出——去——!为我们报——仇——!”
得到了母亲最后指示的侍卫拼死为他杀出了一条血路,一路上用自己生命敌人的鲜血铺就了通往普舒莱士的滴血之路。
每一个用自身做诱饵引开追兵或断后的侍卫,在决绝而去之前都会单膝跪地向他道别,衷心地愿他平安到达华苏。
那时他不懂事,只将这些忠诚的勇士们为他所做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对他们的付出毫不在乎,只一门心思的想到华苏来找舅舅,天真的以为找到舅舅后一切苦难都会过去。
如果不是在瑟黑利失去了最后一名侍卫;如果不是一路上不断挣扎在死亡线上;如果不是他那个所谓的舅舅让他认清了现实;如果不是遇到了杜泽,他还将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苍家嫡子,不知生命宝贵,不懂人情世故,更不要说体恤尊重他人。
“不参加那个比赛不行吗?”杜泽摸着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不行,他身边有很多侍卫,我杀不了他。但赢了比赛我可以按照苍家的族规向家族提一个要求。到时我会——”说到这苍祁停了下来。
杜泽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与那人进行生死战。
“唉——”杜泽叹了口气,虽然他很不喜欢苍祁的父母,却也不能不让苍祁去报血海深仇,为今之计只有努力确保苍祁的安全,“我帮你。”
苍祁搂着杜泽的手紧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报仇的事咱们先摆一边。”杜泽推开自己肩上的脑袋,一脸正经的望着那双紫眼睛,“要参加排名赛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说,我要是一直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偷偷去?”
苍祁被说中了心思,耳尖一红,一脸严肃,“你也有事没告诉我。”
杜泽眼睛一瞪,居然敢揪他小辫子,胆肥了吧!
苍祁严肃的坚持,紫眼睛里满是认真和忱挚,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坦诚,他都坦白了现在自然轮到杜泽。
杜泽被这样的眼睛看着,不由软了下来。他本就爱极了那双紫眼睛,更别提被这样看着了,所以说烽火戏诸侯什么的都是可以原谅的!!
“我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
“你可以愿意说的时候再说。”苍祁没有逼迫,而是认真的说道,“但你不可以单独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们是伴侣。”
杜泽郑重的点头,“好!”
和苍祁做出约定后,杜泽又忙了起来。
他先回租住的小区去处理被他炸毁的房屋赔偿问题。上次爆炸事件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万幸的是爆炸当时楼上没人。到了小区见到已经修葺一新的楼房,一打听才知道已经有人把这件事情给妥善处理了。杜泽想了想,给他处理这事的不是师父就是“外公”。不管是谁,他都要去谢一声。
办完这事,杜泽找上了步枫,他认为师兄既然给了《世界志》就一定还有其他东西。果然不出他所料,师兄早有准备,见他去直接从神力牌里拿出了一叠资料。
杜泽接过看了起来。
夺权大赛每五十年的十四月一日准时在“庆生”这块苍之国西南处的半沼泽地里举行,结束时间不限。“庆生”四面环山环境非常恶劣,“战”除了要警惕来自对手的袭击外,更重要的是要提防自然界里的各种偷袭。
这场大赛参赛者年龄限制在三十以下,不限参赛人数,更不限参赛装备,但最终只能有一位“战”活着走出“庆生”。至于负责辅助的“器”,只要你命大能坚持到最后赛场出口打开,没人会管你死活。
这场比赛是真正的绞肉机!
杜泽将资料放了下来,心中对苍祁的父母很是不满。他是个平凡的人,他不懂政治,不懂权谋,所以不能理解苍祁父母的取舍,他只知道这种将儿子推上死地的做法让他恶心。
但无论他怎么看待苍祁的父母,他都不能计较,那是苍祁的父母况且死者为大。他现在能做的是尽自己所能的确保苍祁安全。
想到这杜泽决定厚着脸皮去找他师父,匠甲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好越好!
杜泽一进玉皓衍的办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谢,“师父,谢谢你帮我把房子那事处理了。”
玉皓衍摆了摆手,“是你外公做的,去谢谢他吧。”
杜泽摸了摸鼻子,这是谢错人了。
“师父,我有件事想求你。”杜泽碘着脸开口。
“说吧。”玉皓衍摇着摇椅。
“嘿嘿,师父,帮我做一架匠甲行不?”
玉皓衍没吭声,只继续摇着摇椅。
杜泽不由有些失望,或许他的要求过分了。师父这行不通,那他就去缠着师兄。
就在杜泽盘算着怎么说服师兄时,玉皓衍开口了,“这件事你先等一等。”
杜泽心中一喜,知道师父这是答应了,对于要等多久这个问题杜泽没问,既然师父说等,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