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粮草?”
宁炎一挥袖子,目光如电地盯着他们。
“就是北境大军入冬需要的粮草!”
“这样一来,边军对您的意见可就大了!”
“太孙,您要拿个主意啊!”
方丰年这个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他这么做就不怕皇帝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宁炎立刻嗅出背后的阴谋,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必有依仗!
“丞相以什么理由扣押粮草,暂时不发的?”
户部管事戴恒马上开口。
“说是北蛮使者的船队堵住运河,半个月以后方能疏通!”
另一个官员马肃苦着脸摊手。
“太孙,别说是半个月,就这五六天也等不了啊!”
“这要是北境大军断了粮,那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王暖暖顿时大怒,咬牙切齿。
“该死!北蛮入境一向是走陆路,焉能走水路?!简直荒谬,礼部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说到这里,宁炎已经了然。
宁赫跟方丰年出招了,利用自己得罪了礼部尚书的事,让其安排北蛮使团走水路入京,这样一来堵塞运河,自己全然是进退两难。
好一招连环套!
“现在怎么办?我们等不起!要不我让爹带兵护送粮草北上?”
王暖暖十分焦急!
她深知此次宁炎是首次主事,若是给皇帝留下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下半辈子就只能任人宰割!
余官员也着急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都被贴上了太孙党的标签,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宁炎出事,宁赫怎会放过他们?
“暖暖。”
宁炎神色淡然,转头看向王暖暖。
“你说!”
王暖暖不愧是将门虎女,眼神浑然一变,犀利无比!
“你拿着我的令牌,继续按计划部署迎接仪式,只不过要快,三天之内必须落成!”
“马肃,戴恒,你二人负责漕粮运输,最迟四天之后,即可开运,安排好民夫去岸边等候!”
一桩桩,一条条吩咐下来,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按照这般吩咐,好似北蛮使团再过三天就入京一般,可这不是扯呢么?
还没来得及询问,宁炎马上又开口。
“记住,守住太子府大门,不管谁来都说我偶感风寒,需要休息,三天之后,自有分晓!”
说罢,宁炎让他们立刻前去按计划行事。
王暖暖虽然十分担忧宁炎,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宁炎则是看向那三十人的虎卫,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翌日,深夜。
五皇孙府邸。
大病初愈的宁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由几个侍女服侍他吃药。
宁为喝了一口,脸色骤变,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婢女的脸上!
“啪!”
那婢女雪白的脸上立刻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该死的狗东西,蜜糖呢!?没放蜜糖我怎么吃?!”
宁为阴鸷地怒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婢女惶恐至极,连连磕头,最后还是被宁为的护卫拖下去,就在外头活活乱棍打死!
其余的婢女脸色愈发苍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鬼!
自从被太孙戴了“绿帽子”后,自家主子性情大变,做下人的只能每天谨小慎微!
这时候宁赫从旁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行了,五哥,不就是个女人么?休了就休了,生什么气?”
“你还有脸笑?!宁炎现在总揽军务,还要面见使臣,已经在皇爷爷那红得发紫了!”
宁为气得将手中的琉璃碗砸碎!越想越气!
堂堂皇孙,头上顶着绿帽子,而且闹得满朝文武风风雨雨,他的脸往哪儿搁?
一切都是宁炎!
“哈哈哈哈,五哥!让他去出风头!爬得越高,才能摔得越惨啊!”
宁赫忍不住放声大笑,极为快意!
对这个六弟心性极为了解的宁为顿时眼前一亮,走上前去,兴奋地瞪大眼睛。
“难道…你已经对他下手了?快说说,这几天快把我憋死了!”
宁赫附耳低语了几句,宁为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哈哈哈哈,好好好,宁炎这小子这次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啊!还是你有办法,哈哈哈!”
宁赫颇为自傲地点点头,不再多说。
京城之外百里。
运河之上。
三艘四五丈长的船舶缓缓在运河上前进,船上灯火通明,隐约可见有几个巡逻的护卫,皆是五官深邃的北蛮人。
这船队正是北蛮使团。
船舱当中,身披狐裘的阿尔卡左拥右抱两个貌美歌姬,跟其他北蛮官员载歌载舞,吃着火锅唱着歌,好不热闹!
“哈哈哈哈,大夏人真是太会享受了!”
“长生天在上,我从未如此享受过啊!”
“阿尔卡,多亏你把我们带上,这真是个好差事啊,哈哈哈!”
“”
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