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孙向秦家低头!
从今往后还有谁敢招惹秦家?!
“打开看看吧,既然太孙如此折节,倒要看看他送了何等礼物。”
秦煌祖强忍心中激动,吩咐道。
管家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结果刚一打开,他脸色霎时惨白,大叫一声,瘫坐在地!
那盒子啪地摔地上,掉落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什么!?还是人头!”
秦煌祖气得浑身发抖,万没想到宁炎竟然敢故技重施,还送人来羞辱秦家!
“打开!给我都打开!”
秦啸天恼羞成怒,拼命大吼!
那管家强忍恐惧,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盒子打开,里头别无二致,全是人头!
“混账!混账!竖子安敢如此羞辱秦家!!”
秦煌祖气得差点吐血,方才的自傲全成了天大的笑话!
太孙根本没把秦家放在眼里!
“等等!这些人…是那些刺客!这…爷爷,难道是太孙发现了?!”
此时的秦啸天终于发现,这些人头赫然是之前派去刺杀宁炎的死士,这时候被送上门来,其寓意昭然若揭!
他知道了!
秦煌祖捂着胸口,脸色难看至极!
秦啸天此时却慌了,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这是谋逆大罪…这…”
官场中厮混了几十年的秦煌祖长叹一口气,苦涩摇头。
“他不会向陛下揭发的,这是大局…”
“那他送来人头,是什么意思!”
秦啸天连忙问道。
秦煌祖神色复杂,沙哑道:“他这是在跟我们示威,让我们收敛一些,否则这些事他全都心中有数…”
这做法比揭发了秦家还要来的羞辱,秦啸天羞愤难当,他引以为傲的死士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撬开了嘴巴!
“这个混蛋!爷爷,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
还没等他说完,秦煌祖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打蒙了!
“蠢货!你当真要造反不成!?太孙不揭发已经是最后的底线,陛下为了朝局稳定自然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若是再去,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秦煌祖咳嗽连连,有气无力地让人把人头扔出去,随后在管家的搀扶之下,回房休息。
临走之时,还特地嘱咐秦啸天决不能再去招惹太孙。
捂着脸的秦啸天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默然无语。
…
过完元宵之后,春寒料峭。
外面下起鹅毛大雪,不过宁炎的心情却还算不错。
“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又是一年好收成!对了,司马郡守,让你拿的耕地图呢?”
宁炎笑问道,后者忙不迭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图来。
不得不说这等从基层做起的官员,做事就是麻利,不论上司要什么,都能立刻做到。
他一边喝着香茶,一边翻看地图,越看越不对劲。
北境虽然是山林密布,酷寒之地,但是仍然有一大片地是跟辽东的富饶黑土地相连,那地方粮食产量极高,堪称膏腴之地。
如今这一片土地的收成竟然比普通土地还要不如。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没有开垦不成?”
宁炎顿感疑惑,关于农业他还是第一次向司马枯请教。
毕竟刚来北境之时,先是打了一仗,随后还要跟秦家斗智斗勇,这才腾出手来。
司马枯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宁炎一眼就看出了猫腻,便安抚道:“没事,就算是你吃得流油,我也不怪罪,你实话实说就行。”
“太孙,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哪儿敢侵吞这么多粮食,只是你有所不知,那片膏腴之地虽在北境,但那税收却不入府衙的。”
司马枯娓娓道来,表示自己无辜得很,一颗粮食都没贪墨过。
这倒是让宁炎开了眼界。
“什么?朝廷的地,税收不入府衙,这岂不是笑话?那地是谁的?”
“一半是镇国公府的,另一边则是雍郡王的,朝廷发了命令,郡王以上爵位不用纳税,所以…这块地有跟没有,对我雍州几乎没有差别…”
司马枯总算是逮住一个倒苦水的机会,于是乎一股脑儿地跟宁炎全说了。
这块地不仅税收不用给朝廷,每年马匪肆虐之时,他们两家还要让官府派人保护,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对他这个郡守可谓是动辄辱骂,毫不客气。
久而久之,官府里头也就知道了这一点,自然不把那块地算进税收当中,只要不往里贴钱,都算是好事了。
“还有这种事?!”
宁炎的笑容渐渐变淡。
他方才看了耕地图,除了那块地,北境的耕地几乎是四分五裂,难成规模,而且土地贫瘠,百姓的口粮都要从关内进。
这一路上又是层层盘剥加价,所以北境的百姓苦不堪言的缘由,就在此处。
“若是,强行征税呢?”
宁炎忍不住问道。
没想到司马枯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啊太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