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那夫人才注意到南宫苌思以及她身边的孩子,她在一看她怀中的孩子,果然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惊魂未定的朝着南宫苌思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如何懂得这针灸之
术?”
南宫苌思便道:“你唤我苌夜便可,旁边是我儿景逸。我略懂点岐黄之术,打算在这边开个铺子为我们娘俩讨口饭吃。”
那妇人听此也说道:“我是这香山城中苏大员外的夫人,今带我这独儿去往寺庙拜佛祈福,不曾想回来的路上因他贪玩且仆人看管不力而致他丢失,幸得姑娘相救与此,否则……”话还未说完,那妇人便又开始掩面哭泣。
一旁的丫鬟见此情景便上前小声说道:“夫人,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员外和老夫人看不见你们会着急的。”
经丫鬟提醒,那妇人才恍然道:“对,我只顾着伤心后怕了,没想到娘和夫君还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呢。”说罢便抱着小孩对南宫苌思说:“恩人,你要是不嫌弃,可否带着你儿一起去到府上做客以便答谢你对华儿的救命之恩?”
南宫苌思本想拒绝,但看眼前的妇人满眼期待的样子,想着怕是她怀中的孩子可能还需要根治,便也应了那妇人的要求。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汤汤的朝着苏员外的府上出发了。
进城的途中,景逸便对着马车外的景色好奇的掀起帘子打量了起来,边看边问南宫苌思:“娘亲,你看那里,像不像我们之前住的地方?”
南宫苌思抬眼望去,应是那战争之后废弃的城墙,乍一看是和长安城的宫墙较为相似。那苏夫人顺着望去说道:“好久之前香山城也经历过战火纷争,不过好在现在国泰民安,新帝也是人人称赞的好皇帝,否则我们这些老百姓啊,哪来的安稳日子过啊。”
南宫苌思但笑不语,心里却又开始跑去长安城里那个人的身边了。
正在愣神的途中,只听马车外小厮说道:“夫人,到了。”南宫苌思便也领着景逸随着苏
夫人下了车。
等进了府之后,一行人簇拥着苏老夫人出来迎接南宫苌思,原来她救了孩子的事早已通过前去报信的丫鬟被大家所得知了。
苏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南宫苌思却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回礼以示安慰。
一旁的景逸好奇的打量着这群人,倒也没怎么发动他的好奇三千问。一旁的南宫苌思看着景逸这个样子,也不禁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晚宴,座上的苏老夫人知道南宫苌思想在香城开个铺子以谋生计,本想劝南宫苌思留在她们苏府当私人大夫,但她看出来南宫苌思志不在此,便也不好将她自己的想法强迫于人。
于是便和苏员外商量着,将他们府下的一间铺子挪出来给苌夜姑娘用作医馆使用,当然不是白给的,而是要求南宫苌思要一直兼顾着苏府上下的人员生病情况。
南宫苌思当然一口答应,这种要求,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相反地,苏府既报答了她的救命之恩也顾全了她的面子,她很满意。
于是,南宫苌思便在苏府的帮助下顺利地在香山城中开了医馆。
有苏家人在前,别的老百姓也听风而来找她治病,来这的人往往不抱希望却又奇迹般的被南宫苌思的医术给治愈好。
众人不禁纷纷称奇,众口相传。这样一来二去,大家有什么病症都乐意来找南宫苌思的医馆来治病,倒也使得南宫苌思真的在香山城立稳了了脚跟。
只不过景逸发现,他的娘老是在闲暇时候盯着一副丹青画微笑出神。
他以为画里有什么有趣的玩意便也踮起脚尖凑着往他娘亲怀里钻着也要看画,这一次,南宫苌思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挡着画不让他看,而是把他抱起来让他看的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