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过三更,周围时不时有几声青蛙的叫唤,倒显得此处更加安静。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段蒽思起疑了,若再不做得隐蔽着,怕迟早会被她发现。
所以这次会见京城的守卫统领特意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虽不知自家主子为何选在此地见面,但是统领还是应了百里景逸的要求,身着黑衣,还披着一身黑色披风,似乎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
“主子有何吩咐?”统领对百里景逸躬了躬身,问道。
“目下枝谦被抓,也不知这县令府上是个什么情况。”百里景逸很少会是这副愁容,他自然不能放任枝谦不管。先不说枝谦是为了救他跟段蒽思才被抓的,就看在枝谦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他也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见百里景逸并没有作出明确的指示,统领便主动提议道:“不如暗中救出枝谦,只要主子一声令下,我等万死不辞必会救出枝谦。”
百里景逸挑了挑眉,似是心中有了主子,而后便缓缓地摇了摇头,“受这县令所害的岂止是枝谦一人,还有这县中的黎民百姓。暗探县令府或许能够救出枝谦,却不一定能够解救这些无辜的百姓。”
“是下官欠缺考虑,还望主子明示。”统领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微微地躬着身子。
百里景逸虚扶了一下他,“不必拘谨,接下来的事还要仰仗统领的帮忙。你回去后便尽快带着守卫包围着县令府。”
“是!”
统领正准备离开准备此事,却有突然被百里景逸。
百里景逸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对了,适时震慑一下那个县令,莫要暴露了我的身份就是了。”
统领也不是第一次给主子办事,自然知道其中分寸,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京
城的守卫都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办事的效率不是盖的,统领立刻就带了一千精卫埋伏在了县令府的附近。
他心中早有盘算,便带了个人上前准备拍门。
门丁并没有认出这是京城守卫的衣服,看到这几个人来势汹汹,便立马上前拦了下来,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们,“你们是何人?”
统领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我们来县令府自然是想来见见县令,识相的话就速速通报你们县令。”
在这位嚣张的县令手下当差,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家丁,那也是格外的嚣张,“县令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快走!”
“若我偏偏不走呢?你又能奈我何?”统领带人又上前一步。
家丁冷笑了一声,“若你不走,我便让人将你赶走。若你现在知难而退,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
一个县令的小小家丁竟然敢说出这般嚣张的话来,看来百姓也没少吃这个县令的亏,统领自然也不能输了气势,大吼道:“好大的口气!我偏生就不走了!”
说罢,统领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跟在他身后的个精卫立刻拔剑冲上前去。
家丁本以为他们几人只是不知死活,来此闹事,没想到还都气死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
“你到底是要命,还是要进入跟你家县令老爷通报一声呢?”
此时,家丁已经被几个精卫团团围住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刀光剑影的,早就吓得腿都软了。
“各位大老爷在此等候,小的立刻进入通报县令老爷。”虽然心中不满这几个人,但是自己势单力薄的,还是保命要紧。
听到家丁这么说,统领这才让其中一个精卫给家丁让出了一条路。
家丁见状,一溜烟儿地
就跑进了县令府。
这个时辰县令应该还在内堂,家丁径直往内堂的方向去了。
县令此刻正坐在红木椅上品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一旁站着的副使正在一本正经地跟他汇报最近县里的事情,这个副使在他手下当差,算得上是一个副手了。
不过什么百姓申冤,什么收成不佳,这些事情县令都不会理会太多,不过就是走走形式罢了。
“老爷!老爷!”见到县令的时候,家丁早就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了。
见此人这么慌里慌张的,实在有失体面,县令的眉头撅了起来。
县令身旁的副使先开了口,“没看见我与大人正在商讨公事吗?”
家丁摇了摇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的绝对没有对老爷不敬的意思,小的是老爷府上的家丁,负责每日看守门户。今日有人闹事,才急急忙忙地跑来跟老爷汇报。”
县令眯起眼睛眯着那个家丁,冷不丁地出了一句,“请你回来就是看门口的,要是连个闹事的人都解决不了,你自己去回事处把职务辞了吧。”
家丁哆嗦了一下,脸色有些难堪,“老爷,此事本不应该叨扰到您,但是外面这闹事之人是冲着老爷您来的。他们对老爷不敬,老爷不整治整治,往后百姓怕也难把老爷放在眼里。”
家丁避重就轻,还刻意扭曲了事实,将求见县令改成了挑衅县令,这短短的几句话,成功地刺激到了县令。
“啪––”县令闻言暴怒,手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这个县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