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余带着盛战和拂尘,循着朝朝留下的路引,找到了画皮师藏匿的地方。
此时,几人站在门外,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破门而入。
这露骨的虎狼之词,万一破开门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可怎么办。
尤其是盛战,听了上司这等窘迫时刻,他感觉自己可以考虑养老问题了,要不此事结束告老还乡吧。
司星余的神色异常精彩,此刻仅仅是想象,便已令他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然而,画皮师的鉴赏力确实不俗,若能占据顾晏的皮囊,那将是权势与美貌兼得。
但现在显然不是沉溺于幻想的时刻。
来不及多想,司星余迅速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实话实说,我并不愿意打扰你们。但考虑到这位男士毕竟挂着我未婚夫的头衔,这么让你占尽便宜,我也会有几分不爽的。”
司星余没有多言,立即施展玄门秘法,配合判官笔,一道光刃直劈向画皮师。
画皮师反应敏捷,眼见情况突变,迅速抓起一旁的纱幔,试图卷住刀刃。
但判官笔配合玄门秘法,实非凡物。
只见光芒四射,纱幔被炸裂成无数碎片,纷纷扬扬地飘散。
司星余一击未果,立刻调整光刃方向,向一旁潜伏的黑色妖猫横扫而去。
随着一声尖锐的嚎叫,妖猫在光刃的切割下化为一缕黑烟,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失去了妖猫的法力束缚,顾晏迅速翻身而起,一把抓起旁边的大氅,迅速披在身上。
他的目光转向盛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盛战急忙甩动手臂,将绣春刀向顾晏投掷而去。
顾晏伸手稳稳接住长刀,随即横向一扫,目标直指画皮师的头部。
画皮师轻蔑一笑,嘲讽道:“果然是个绝情的男子,真是无趣。”
话音未落,她便轻盈地跃起,像猫一样跳上房梁,四肢着地,踩着房梁破开屋顶,迅速逃离。
“哇,这个画皮师真是不同凡响。”司星余自言自语,却突然发现一张臭脸挡在了她的视线中。
顾晏的脸上带着一抹潮红,显露出羞恼和愤怒。
不知为何,司星余还感觉到了一丝嗔怪。
这个念头让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汗毛直立。
顾晏,这位性格阴郁且带有些许傲气的人物,怎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一定是误会了。注意到司星余回避的目光,顾晏回想起她之前对画皮师的言辞。
其他事情都不足挂齿,关键在于她公开承认他是她的未婚夫。
“既然你已经看了我的身体,待我们返回京城,我便前去提亲,你觉得如何?”他问。
“什么?你在说什么?”司星余惊愕地回应。
“你声称我是你的未婚夫,若我被他人侵犯,你自然会感到不快。然而,方才你破门而入,也目睹了一切,因此你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顾晏继续说。
司星余紧握着手中的光刃,心中疑惑顾晏是否被某种邪灵附身。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她问道。
“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她反驳道。
盛战此刻倒吸一口冷气,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还想活命。
贵圈太乱,盛战表示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上司那傲娇小媳妇一样的神情,他也没看到。
顾晏依旧盯着司星余,眼神中透出一股子委屈。
司星余一把拉过顾晏,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双目紧闭,似有所感。
不多时,便放开了顾晏。
司星余眉头紧皱,再次把手放在了顾晏额头。
“没中邪,也没发烧,你在说什么胡话。”
“怎么,看了我的身子,你却不想负责吗?”
司星余嘴角抽搐,手一抖,收了光刃,眼刀飞过,冷哼一声就出了门。
顾晏不明就里,裹着大氅就追了出去。
不想拂尘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顾指挥使难道被邪灵附体了吗?”
旁边的盛战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大人,姑娘也不是这么追的?”
顾晏白了两人一眼,心道我还能不知道姑娘不是这么追的吗?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顺势试一把。
盛战摇了摇头,哆嗦了一下。
万年的铁树不开花,一开花也挺吓人呢。
出了门外,司星余察觉到朝朝的气息不在附近,便知她又去追踪画皮师了。
司星余也不着急,直接在村庄里闲逛起来。
反正除了这个画皮师,其他在村庄中飘荡的画皮,都是最初等级的皮子,根本构不成威胁。
只要见了飘荡的画皮,便是一记雷符。
只砸得整个黄村仿佛被炮轰过一样惨烈。
司星余一边丢着雷符,一边思考着。
一般邪修到这种级别的画皮师,通常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常常隐匿于尘世之中,悄无声息地窃取一个又一个的皮囊。
这些皮囊连带着皮囊主人的一切,尽归画皮师所有。
画皮师可以在这个世间极尽享乐,